“这个我现在还没有把握,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无论解得了还是解不了,我都必须去试一试。不然,一切都没有意义。”皇甫心惜知道,只有她将皇帝的毒解了,她才有机会取得皇帝的信任,才能进一步地查探当年羌国被灭的真相。
“也只有这样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完成的。”周子易一脸正经地看着皇甫心惜,眼神之中除了坚定的信念,仍旧有一股柔情泛滥。
这样的目光,让皇甫心惜感到极为不舒服,尤其是在她昨晚和言若见面之后,再次面对周子易的这种目光,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皇甫心惜特地别过头去,不愿和周子易的目光接触,昨晚关于言若的事情,她终究还是决定不和周子易他们提起。
即便皇甫心惜别过了头去,周子易的眼中也的确只有皇甫心惜一人,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就仅仅只有他们二人而已。多年的相依,这其中所滋生的,不仅仅是他们相互的信任与默契,更多的是周子易对皇甫心惜那无言的深情。
然而此时此刻,伲幽若的眼中也只有周子易这一个背影,但是真正让她揪心的,却是他的眼里只有皇甫心惜那一个人。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落寞,伲幽若只觉得她所抱有的希望越来越渺小。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想法。或者从此时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滋长,这样的苗头,没有人知道是好还是坏。
“付大夫,是时候去为皇上诊治了。”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一个小宫女的声音传了进来,打破了三个人之间这种奇怪的氛围。
“我知道了,准备好东西再外边等我便是。”皇甫心惜应了一声,转过身看了周子易和伲幽若一眼,轻声说道,“现在不管怎样,你们就先呆在这里吧,没有什么事情也不要到处走动,免得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到那个时候就不好办了。”
“嗯。”周子易和伲幽若都同时点了点头,目送着皇甫心惜离开。
皇甫心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杞人忧天,不过既然已经在这深宫之中,就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毕竟,现在的她,输不起。
同昨天一样,皇甫心惜再次来到了那锦国皇帝的寝宫。不过这次稍有不同的便是寝宫之内除了一些宫女太监之外,并没有昨天的那一干人等。这倒是让皇甫心惜觉得舒心了许多,至少不会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昨天皇甫心惜对皇帝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进行更加深入的检查,这一次就不同了,替皇帝把了把脉之后,她就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金针,开始在皇帝身上施针了。
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的,大太监陶公公也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得是冷汗直冒,生怕一不小心那针多扎进去一寸就大事不妙了。不过皇甫心惜此时除了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她对于自己的针法,还是有极大的把握的。
施完针之后,皇帝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但是皇甫心惜并没有打算就此停下,在身边的陶公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她就用工具箱里的一把小刀将皇帝的右手中指指腹给划破了,手指中的血一下子就滴到了她准备好的一个药瓶之中。
“付大夫!”陶公公立马上前来,对皇甫心惜的做法很是不解和担忧,当然,也不乏愠怒。不过看皇甫心惜现在的态度,陶公公也不知道皇甫心惜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放心,只是取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完全没有办法真正替皇上解毒。”皇甫心惜说这话的时候仍旧不停地忙活着手上的事情,对于陶公公此时此刻的表情是如何的,她也无心留意。
“你是说皇上是中毒?”陶公公还是不敢相信皇甫心惜方才所说的话,应该说的是一直以来皇帝的起居都是由他在照顾,如果真的是中毒的话恐怕他也难辞其咎。
“不错,而且这不是一般的毒,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皇上的血和他这段时间所接触的食物。”皇甫心惜说着,便将手中的那个装有皇帝血液的药瓶子放到了药箱之中。之后,皇甫心惜便站起身来,对着陶公公说道:“麻烦公公带我去检查一下皇上最近的饮食吧。”
“好,好,好。”陶公公连声答应着,脸上的虚汗明显多了起来。
皇甫心惜无意研究下毒之人是谁,她只是想弄清楚这种毒药是什么,除此之外的事情,她也不过多在意。这世间就是这样,往往你知道得越多,即将面对的危险也就越多。好奇心害死猫,皇甫心惜现在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