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勉强笑了笑,说:“我在听啊。其实你去迦南挺好的,我也……”
若泽轻轻叹了口气。
“我真的,真的觉得,挺好的,只要你……”好好活着。芙蕾想这么说,但是嗓子却像是被刚吃的糕点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若泽去到迦南是更好的选择,可她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若泽又叹了口气,掏出手帕递到芙蕾面前,语气有些宠溺:“既然这么好,傻瓜,你还哭什么?”
芙蕾紧紧地攥着若泽的手帕,哭得说不出话来。她好不容易能够再见到若泽,可是没想到马上就要一别五六年,而五六年后再见时,只怕她内心某个愿望,就真的永远也无法达成了。
若泽没办法,走到芙蕾身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一边用手帕给她擦眼泪,一边有些无奈地开口:“你认真听我说话。我没说我要去迦南吧。”
“真的?”芙蕾立刻停止哭泣,有些怀疑地看着若泽。
“是啊。”若泽有些哭笑不得,“我刚才这么跟老师分析过之后,老师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我就跟老师说,我还不如去军队。而且,白元帅也乐于接纳我。”
芙蕾刚才只顾着难过,压根就没听若泽到底说了啥,知道若泽不去迦南,心就放下了,但听若泽说要去军队,心又提起来了。
“为什么非要去军队,去政务院或者监察院……”
“你刚才真的有在听吗?”若泽有些挫败地叹口气,“我刚才说了,我母亲是波旁丞相的女儿,罗德总长的儿媳,结果跟人私奔,生下我就去世了。他们把我交给老师,就是因为我身份敏感,希望我不要掺合进政事里,当然不会让我成为政务官。”
芙蕾还是第一次听若泽说起他自己的身世。她原本只知道若泽是老师在宫外捡到的弃婴,但没想到若泽的出身居然如此有来头。不过想想也是,国师大人除了主持祭典仪式几乎不出司天监,普通的弃婴怎么可能就被他顺手捡到了。
不过在芙蕾看来,这件事的重点在于……
“所以,你和莉莉其实是……”芙蕾内心雀跃不已,而且表现得十分明显。
若泽觉得,自己今天来找芙蕾谈事情,真的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