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的众人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到了夜晚,才到了天地会的藏身之所。
李志兴只听得厅中众人为了青木堂的香主一职大起争执,你损我我抬他的,李志兴原先看了书时就知道天地会的虽然为了反清复明人人不惜生命,但仍免不了争权夺利,江湖之气不减,没有一点高明的举措,只知道杀这个杀那个的。只有吴六奇深有远见,虽为洪顺堂香主,却做了水陆提督一职,那才是手握兵权,比之其他众堂的一群散沙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李志兴虽然心里对众人也有些不屑,但又想到这群江湖高手上了战场只有送命的份,但若是攻城拔寨,以他们的武功攻开城门还是可以的。他有心想要开口,但又想这里不知道有没有风际中,又或者还有其他的内奸,自己若是一开口不免让康熙心有怀疑,之前的努力都化作流水了。
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只听祁老三冷笑道:“哼,我姓祁的当年在万云龙大哥和尹利主灵前磕过头,在手指上刺过血,还立下重誓,决意为尹香主报仇,亲口说过:‘哪一个兄弟杀了鳌拜,为尹香主报得大仇,我祁彪清便奉他为本堂香主,忠心遵奉他号令,决不有违!’这一句话,这祁老三是说过的。姓祁的说过话算数,决不是放狗屁!”霎时之间,大厅中一片寂静,更无半点声息。原来这一句话,大厅上每个人都说过的。
隔了一会,还是贾老六第一个沉不住气,说道:“祁三哥,这话大家伙都说过,可是杀了鳌拜的乃是这个小孩啊。”众人都把眼睛看向李志兴。李志兴大声道:“不错,正是我杀了鳌拜,你们便要怎样?”祁彪清道:“你老实说实话,你为什么杀鳌拜?”李志兴恨道:“鳌拜那奸贼害的我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做了一个乞丐,饭也吃不饱,我恨不得早杀了他。”又道:“后来我和茅十八茅大哥来到京城想要找鳌拜报仇,结果都被抓去宫里,茅大哥也被他们害了。”祁彪清道:“咦?你认识茅十八?他并没有死。”李志兴喜道:“太好了,你们把他带过来就知真假”
众人给李志兴解了绑,让他坐下,并送上了一碗面。过了一会,茅十八被抬了进来,双颊瘦削,眼眶深陷,容色十分憔悴。李志兴问道:“茅大哥,你怎么样了?”茅十八见到李志兴,大喜如狂,说道:“志兴,你也逃出来啦,我一直想等伤好了就去救你,眼下你出来了,那可太好了。”
众人见李志兴的身份没有疑虑都松了一口气,当晚安排住下,李志兴和茅十八说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过,见茅十八神情疲惫,便住口不提,各自睡去。
第二日早上,李志兴起床练了一会无相神功,比起以前的进境稍有不如。便想九阴真经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现在还是以无相神功为主,以后便多读一些书也好。过了一会,关安基推开门向李志兴道:“李兄弟,我天地会的总舵主连同五堂香主到此,请李兄弟前去一见。”
李志兴跟着关安基出了房门,见两人抬着茅十八已等在门外,茅十八一脸兴奋,说道:“志兴,陈总舵主邀我们前去相见,这可太好了。”李志兴跟着几人一路走了十余里,到了一处庄院里。李志兴跟着关安基到了一处厢房,关安基推开了门,说道:“李兄弟请进,敝会陈总舵主等候多时了。”
李志兴进了门,抬眼望去,只见一中年文士站起身来,笑容满脸,说道:“请进来!”这人神色和蔼,目光如电,身上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正是“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陈总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