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索?”姜潮知道塔秋莎做法医,便是为了找到当年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我的父亲当时是从沙俄那边过来的工程师,而我的母亲是我父亲供职的那家企业的接待,他们虽然是自由恋爱,但我母亲认识我父亲的时候,还和其他人谈着恋爱,结婚和生我是后来的事情。”塔秋莎也没隐瞒姜潮,她将属于隐私的事情说了出来。
“后来呢?”塔秋莎母亲的遗体早已火化,这起案子要追究起来,可要比通河县的沉积案还要难。
“后来,我母亲在和我父亲结婚后,仍然跟那个男人有联系,我母亲是死在家里的,那个时候我父亲正好出差,现场情况从卷宗上来看非常惨,当时的法医鉴定结果,是我母亲被割喉,而且是用家里的果皮刀割破的喉咙,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但当时的技术条件并不发达,DNA技术并没有普及,所以这案子也成了无头案了。”
“那那个和你母亲有特殊联系的男人呢,当时警方的调查没有怀疑过他吗?”姜潮皱眉道。
“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那个男人当时就是个电焊工,我拿到卷宗之后,又去查过他的户籍信息,他现在在哈市环城路附近开了一家洗车行,我想姜潮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塔秋莎道。
“那咱们等会吃完饭就去吧,我明天还得回通河县分局那边报道,对了塔秋莎,这个洗车行的老板有配偶吗?”姜潮关注道。
“查户籍信息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子女。”塔秋莎道。
姜潮点了点头。
其实很多人生活中并不注意观察,很多线索,哪怕是外貌特征婚配工作等都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生活常态和心里折射。
像是警方往往从犯罪分子周围亲属朋友开始调查的时候,便能着手调查这个人是否有犯罪嫌疑等等。
姜潮和塔秋莎吃完了饭,姜潮开着车带着塔秋莎去了环城路上的这家洗车行。
环城路很大,基本上围绕了哈市半个市区,而塔秋莎说的这个男子名叫常渤。
姜潮感觉常渤不一定是杀害塔秋莎母亲的凶手。
毕竟常渤作为重点嫌疑对象,又没什么后台背景,当年已经被哈市警方排查过数遍了。
而当年哈市的法医,也非等闲,那时候陈聪的爷爷陈老先生正好在位,就算没有DNA检测技术,那种现场想要找到切合的证据也不是难事。
但证据如果和犯罪嫌疑人对不上号,警方也绝对不会违规操作的。
姜潮和塔秋莎见到常渤的时候,常渤正在和车主说话。
“谁是常老板?”姜潮故意问道。
“我就是怎么了?”常渤见姜潮开的是宝马X5,看样子是个大单子,他给他车主又说了一句后,走到了姜潮的面前。
“我朋友之前在你这里洗过车,说你这不错,你给我清洁一下吧,顺便再给打打蜡。”姜潮道。
“行嘞。”常渤穿着一件蓝色的保洁装,看起来也没什么老板架势。
常渤理着平头,得有五十左右了,人瞧着也挺热情,直接开始帮姜潮洗车。
去石榴庄以后,姜潮这车就没怎么打理,也是该清洁一下了。
而塔秋莎则管常渤要了一张明信片。
塔秋莎在观察着常渤。
而常渤帮忙洗车的时候,对着姜潮笑了笑道:“小伙子你这车不错啊,看起来你也挺有钱的,女朋友又这么漂亮,做哪行的?”
“房地产的。”姜潮故意扯幌道。
“我和我女朋友准备年后就准备结婚了。”姜潮又道。
顿了一下姜潮,想了想故意道:“老板,你这里洗车有没有见过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运动版?我女朋友这一段时间,听别人说总是被一辆车牌号是……的路虎车接走。”
什么路虎什么车票号都是姜潮编织的假话,姜潮这么问就是为了触动常渤,并且找个借口多与常渤接触。
“这个没有。”常渤脸色一变,但赶紧摇了摇头。
“有的话,和我联系,我想看看这事儿是真的假的。”姜潮略显怒意道。
\\\"行。”常渤点了点头,似乎他想赶紧避过这个话题。
常渤这洗车也算是良心了,洗车加打蜡没收姜潮多少钱。
而回去的时候,姜潮对着塔秋莎道:“塔秋莎,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色诱。”塔秋莎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色诱?”姜潮正好将车停到红绿灯口,塔秋莎说这话的时候,他差点没将喝进去的矿泉水吐出来。
“这也太……危险了吧。”姜潮有些哭笑不得道。
“我当然不会出卖身体,我就是想看看常渤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我妈当年会因为他而出轨,而且姜潮你不了解这种老男人,稍微用点计策,他们什么都会说出来的。”塔秋莎现在就像是福尔摩斯。
“只要不闹出什么危险就好。”塔秋莎是姜潮的朋友,姜潮只能这么说。
“不会的,这也是下策,没办法的办法。”塔秋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