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安皱皱眉:“那你以为我像是纨绔世家的女公子?”
苏府的事情繁复,再送进来一个人,岂不是给她自己找麻烦?
男子抿抿唇:“可我想留在你身边。”
云缚安觉得有些诧异,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还是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心中有心上人,却还想强留在苏府。
云缚安忍不住想笑,同云赋裳对视了一眼,淡淡道:
“随便你吧,既然你想留下来,府上也只缺伺候的人。”
那男子乖巧地点点头,不复刚才乖张的模样:“好。”
云赋裳和云缚安率先入府,两人走到后院花园,云赋裳问道:“你真放心他在府中做活?”
毕竟从他的行径来说,看起来一点善意都没有,都把他是个探子的事实,明晃晃摆在了上头。
何必呢?
“无所谓,玩玩吧,左不过他也只是被他心上人利用的可怜人罢了。”云缚安眼中闪过冷冽,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既然撞到她手上,便要做好失败和百倍奉还的准备。
听自家妹妹这么说,云赋裳也知道她心里有数,便不再多管了。
“南部的地图已经准备好,先从岭南开始,合并军队。”云缚安粗略地算算,只要她的动静小点,毕竟这地方距离南诏盈都还有一段时日的路程,打算一路打到原郡之后再宣告。
云赋裳低声道:“你手下可用的将军没有多少……”
“我愿做你的剑刃。”
云缚安下意识想要拒绝,两人站定在一处廊檐下,外面不知何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战场无生门,多少人上了战场便再没回来过。
云缚安深吸一口气,打算同云赋裳讲道理,云赋裳却道:
“那我跟来的意义是什么呢?娇娇,你知道,你并不能组织我的想法,或许我也可以从一个小兵开始做起,毕竟我也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
她日日夜夜无苦读的兵法兵书,云缚安怎么会不明白她到底有无经验呢?
在元国的时候,云赋裳在校场操练军队,军事排盘,她的阿姊,几乎无败绩。
这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云缚安怎么敢……
有云怀的先例,她不敢做任何的赌注。
云赋裳却单膝下跪:“请殿下圆了臣下的梦。”
君臣君臣,君臣有别。
云缚安双眼紧闭,好半天才道:“既然如此,阿姊便从先锋开始做起吧,明日就去李太守那报道吧。”
“臣下遵命。”
雨下的更大了,云缚安自己缩在房间里,只觉得周身的冷意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