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重要之人,当选如今圣上,他的父皇的长公主,谋略聪慧,心机深沉。
第二条,依附其他皇子,也能在朝堂谋得一席之地。
他在看不见天日的地方呆太久了,怎甘居于人下?
长公主的母妃是颖贵妃,无子,家世中上,确为养母的上上之选。
从今日起,他便要开始为自己好好谋划了。
云缚安,武安侯之侄孙女。
果然名不虚传。
元胤脸上的阴鸷一下子烟消云散,脸上扬起笑意,随着夜色渐深不多时便看不见人了。
云缚安回到有凤来仪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她不是傻子,若是劝他还跟个废物一样得活着,以后说不定还是会遵循从前的轨迹在某一个契机下开慧,届时还是会变成上一世那般的最后赢家。
自己则是浪费了那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何必呢?
现在的规矩,是元胤承了她的恩情,只要日后不同与他有利益上的对冲,两人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互惠互利的关系。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足够傲气,自恃才高八斗,千丈万尺,这辈子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次日,莺莺雀儿窗外鸣,她对镜梳妆揽花眠。
桌上是昨夜熟睡之后,送上来的一份的新的名单。
沈家这次没例外,送来了一位沈氏,还有洛家,门第不高,却也送了一位秀女进宫来。
令云缚安意外的是,这孟家都出了一位皇后了,怎么还需要送孟家女入宫来巩固权势和地位呢?
云缚安觉得奇怪。
独活也记着她的话,多次出宫,表面上都是为了采买,实则是为了联系伴伴在宫外留下的人手。
宫中人多眼杂,伴伴虽然待在她的身边,却因此禁锢,云缚安不愿。
于是同秦阿罡谈过之后,两人便计划了在宫外重新计划了一个组织,伴伴的任务就是为云缚安培养眼线和人手。
武安侯府毕竟是世代簪缨,生意场上的事情确实是少有沾染。
但是做什么事情,打点关系,就算是做好事,也需要建立在有银子的基础上。
不用做很大,每年至少能积攒下一点银钱便足以。
现下自己的虽然自由禁制,却没危害生命的大危险。
“奴婢询问过了,死去的婢女叫阿园,是苏贵妃宫里的三等宫女,但是人之前可是在珍妃娘娘宫里做事的……”
独活声音很轻,但是云缚安都听明白了。
只怕是八成是和这个珍妃有关系。
珍妃年纪很轻,闺名郑璇,有一个女儿,行八,封号佳音,家世优渥,在整个上京虽说不是数一数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她的兄长郑合辙,如今也正任刑部右侍郎,官居三品。
不得不说,前朝后宫,可是紧紧相依的。
若是云缚安没想错的话,郑璇和苏贵妃苏南蕴关系应该是有点陈年旧怨的。
“珍妃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当时的探花郎,也就是程起大人,表字飞卿,有个弟弟叫程彧,表字识渊,当时这程起大人喜欢的是苏贵妃,只是苏贵妃一心只在习武上面,根本就不动女儿家的心思,到后面两人双双都未能如愿,便成了今番景象。”
独活声音很干净,念着像是旁白。
云缚安却在心里思忖了,程起和程彧,两人都是朝中肱骨,这程彧大人也年轻,只比程起少两岁,两人刚参加考学的时候,家中长辈就相继去世,全因为苏家的扶持,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苏家清正,两人也只是恩师与学生的关系,并非是高门与幕僚的关系。
云缚安咂咂嘴,这苏娘娘,应当是想要以一身武功报国,若是能延续苏家的荣耀自然更好,珍妃不必说,两人若不是都因为家族的关系进了宫,也不会是如今这个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