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茶留下吧!”
她一愣,道:“是……”将托盘放在书案上,福了福身子后,退出了书房。
待到她出去后,绿拂才道:“小姐,锦屏姐姐其实还不错,您为何疏远她?”
静仪抬起眸子,笑道:“我疏远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不可信之人,不用。第二,有目的的人,也不用。”
“目的?”绿拂疑惑。
“上次她说中了署气,将将晕倒,可大夫却说并无大碍。这次又不经通报闯进书房,院里的规矩,你们都是知道的,连珍珠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过来,她又是老人了,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小姐是说,锦屏……有二心了?”
沈静仪勾了勾唇,“有没有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肯定是不信任她的。”
对于不信任的人,她又怎会放在身边?上辈子犯过这样的错就已经够了,倘若锦屏能够安安分分地,念着往日的情分,今年一过,她就给她寻个好人家,放了出去。
若是不安分,就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绿拂不再说话,只要是沈静仪说的,她都信,并且遵从。
从书房出来,沈静仪便将信揣在了袖中,准备等陈颖下次过来正好给她。
回到正房,并没有看到珍珠,她便拿了本书坐在炕上看着,谢嬷嬷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直到绿拂回来,也没见着珍珠。
“珍珠呢?”她了声。
谢嬷嬷回她:“您去书房的时候,有个小丫鬟过来找珍珠,后来珍珠便跟我说了声,出府一趟。”
沈静仪一顿,“出府?她出府作甚?”
“奴婢也不知,不过珍珠姑娘是个稳重的,想来若是大事,定然会跟您说的。”
静仪想了想也对,“回头你问问她,若是小事你看着办就好,若是大事,便同我说。”
“是,奴婢省得。”
直到傍晚,珍珠才回来,脸色有些疲惫,谢嬷嬷看到她,拉了她悄悄问话:“你这是出去做什么了?脸色怎的这样差?”
珍珠摇了摇头,“就是家事,我爹与我娘平日里喜欢吵嘴儿,这回吵得厉害了。”
谢嬷嬷闻言放下了心,“这些个事儿说起来也是烦心,回头探亲假你多住几日,劝劝就是。”
珍珠动了动眸子,“那您看看,我明儿个告假,回去多住几日成么?”
“这有何难,”谢嬷嬷道:“小姐平日里这么宠你,跟她提了自然会允了你。”
“那就先谢谢嬷嬷了。”
“今儿晚上不必守夜了,好好收拾一下,明儿一早就回去吧!”
“是,嬷嬷……”
回头,谢嬷嬷伺候沈静仪用完饭后,端了茶给她道:“奴婢今儿问了珍珠,是她家里的事情,爹娘爱吵嘴,估计这回闹得厉害了。奴婢觉着,让她回去住几日也好,如今她在您这儿也算有些体面,回去了,也好早点儿平了麻烦。总归是自己家里,到底还是记挂着的。”
沈静仪觉得好笑,“乳娘,我又没说不同意,你竟是说了这么多。”她笑道:“这些小事你看着办就好,明儿她就走了吧?届时,你拿三十两银子给她带上,我梳妆盒里还有一些平日里不用的首饰,你看着拣几样赏了去。”
谢嬷嬷应诺,“哎!奴婢省得了,倒是奴婢多嘴了。”
“嬷嬷哪里话,珍珠能得你美言,也是值了,回头可要让她好好谢谢你。”
“小姐可折煞奴婢了……”
侧卧里,珍珠收拾着自己平日里攒下的东西,不知不觉地就失了神。
这些,怕是还不够,不,不是不够,而是根本不值一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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