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那一刻,阴暗的屋子里,注入一道清风,灯光也挤入黑暗之中,被捆绑的人呜呜挣扎着。
释慕迦挥挥手,很快房间里的大灯瞬间开启,整个房间的场景毕现无疑。
光秃秃的房里,一身黑色外套下,一个男人眼缠黑布,浑身脏兮兮地,内里的衣服隐隐有血渍。
齐南搬过来一个板凳,释慕迦坐了下来。
“把他眼睛上的布条扯下来。”释慕迦冷声道。
齐南挥挥手,一边的保镖很快走过去,将男人脸上的黑布撕扯下来,露出了囚犯的脸。
胡子拉碴的,憔悴的容颜,因灯光刺激,男人的眼里留下眼泪。
“宁树飞,你玩了一把大的呢,我留你到今天,突然有些悔了!”释慕迦一脸玩味,说着话时,深厉眸子里闪过黑暗的流光。
地板上,被点名的男人睁了睁眼,等他眼底的泪流过,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正是帝少释慕迦,沈云歌的老公。
他激动地喊道:“侄女婿,你来了,快,快给我松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你快跟他们说,抓错了人。让他们放了我。”
眼前的人,正是宁树飞无疑。
他大声说着话,一双眼里,蓄满了惊喜,似乎下一秒,帝少会让人放了他,带着他回家一样。
释慕迦冷眼望着他,一言不发,冷寂的光芒,打在宁树飞的身上。
空阔的房间里,宁树飞不停地重复着,跟帝少是一家人,他是沈云歌的姑丈,沈籽音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害她。
房间里的黑色衣服保镖目不斜视,一句话不会多说,齐南也静静地观望着,欣赏着宁树飞的卖力表演。
说得口干舌燥,宁树飞这才发现气氛不对劲,屋子里空旷无比,无人回应自己,一时尴尬不已,砸吧砸吧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寂静,冷漠。
屋子外面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在夜空之下,尤为地清晰。
突然,翘着二郎腿的释慕迦动了。
他站起身来,从齐南手中拿过一把锋利银亮的刀子,走到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宁树飞身边。
“侄女婿---”宁树飞话还没说完,便被脸颊上刀子的冰凉刺得脸都痛了起来,适时地住嘴了。
释慕迦冷然的光芒里,簇满着恨毒之色,他一刀子拍在宁树飞的脸颊上,及时打住了对方亲切的呼喊声。
齐南在一边撇撇嘴,侄女婿----,这称呼是他宁树飞这人凶手该喊的吗?
真是可笑之极!
“你打她的时候,想过今日吗?嗯?”释慕迦冷冷发出一声鼻音,轻蔑的口吻带着几分威胁。
刀子刮在宁树飞的脸颊上,带出了血珠子,一颗颗流淌下来。
宁树飞感觉到脸上皮肤火辣辣地痛,恨不得将刀子给吞下去。他愤恨地想反驳,想呼叫,说人不是他打的。
不过话到嘴边,又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