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宋观植最后说的话,拿起吧台上的一杯酒,也不顾酒保的呵斥,便一杯到底,喝了个精光。
“多少钱,我给!”
沈云歌从荷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往酒保面前一甩,便自顾地又拿起一杯绿乎乎的液体,灌了下去。
在夜场里工作多年的酒保显然见惯了这种借酒浇愁的人,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收起她的钱,自顾地为一边等候的客人调酒去了。
沈云歌的舌头都被酒辣得麻木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身子似在云端飘忽游荡,她呵呵地笑着,又掏出几张钞票,不停嚷着让酒保给她酒。
酒保刚好调出一杯血腥玛丽,走来一个陌生男人,接过了酒杯。
他望着脸儿红扑扑,美得如同高原上色彩明丽的藏红花般的女孩,一张满是邪意的眼冒出红色光来,他将酒杯在她眼前晃悠着。
“美女,想喝酒吗?跟我来,想喝多少有多少哟!”
一听有酒喝,沈云歌的脑子顿时直了,一把抢过男人手心里的酒,分秒间灌下肚子。
三杯烈酒下肚,空间变得扭曲,酒吧里的颜色也如同油画里一般变得不真实起来。
陌生男人瞧着沈云歌醉醺醺的样子,正要动手,突然来了一个高冷男人。
高冷男人以雷霆之势将沈云歌牢牢抓住,瞬间纳入怀里。
“喂,你搞错没有,她是我先看中了。”陌生男人大叫。
“你放开我,放开我!”沈云歌大声叫嚷,明明是很严厉的声音,出口却变得破碎,柔软。
她不停挣扎着,鼻里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男人独特气味,沈云歌判定抓住她的人一定是个男人。
“她就是根木头。”
脑海里突然想起宋观植的那句无情的判词,沈云歌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浑身气得直发抖。
于是一个念头模糊中成形,她伸出手,试图勾住男人的脖子,不顾一切地朝男人的唇上凑去。
“给我安分点,女人!”
抱住沈云歌的男人一双粗厚的剑眉微微皱起,满是凌厉的星眸望向边上陌生男人时,放出冷灰般的芒,浑身释放的气息有着君临天下的傲气,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霸气侧漏,让人心生畏惧。
他冷眼看着之前试图染指沈云歌的男人,好似瞧跳梁小丑一般看着他,朝一侧的黑衣男人拭目看去,眼神冷冽无情。
黑衣男人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骤然拔出一把刀来,一下切掉了叫嚣不停的男人两根手指。
黑衣男人的声音,好似干燥夜里炸响的鞭炮,响起在捂住手高声嚎叫的男人耳边。
“记住,以后离帝少远点,否则可不是少两根手指那么简单的事。”
帝,帝-----帝少!
被削掉手指的男人双眼里满是恐惧,恨意满满顷刻间偃旗息鼓!
A市的人,谁不知帝少的狠厉,那是人人谈之色变的!
谁也不知道这位帝少来自何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身家如何,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物,但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人们都想看看他,却无比地害怕!
没想到,他竟然,竟然是帝少,A市“帝皇”财团无比尊荣唯一的统治者!
天明时分,A市帝皇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沈云歌揉着额头,浑身跟散架一样,又累又酸痛,宿醉之后的头痛又雪上加霜袭来,让她半天睁不开眼。
手机呢,她伸出手摸索着,每天清晨她都感觉到手机闹钟的震动才起床,今天怎么没反应?
谁知道,悬浮在空气中的手似乎摸到柔软的皮肤,她惊得霍然睁开眼帘,然后爆发出一声尖叫。
“你,你是谁?为什么没穿衣服在我床上?”沈云歌哆嗦着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