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雍齿的严厉惩罚使军中众人都明白了王启严整军纪的决心,连副将犯纪都要斩首,那些小兵心里更为胆怯,不敢再有半点其他心思。
那日之后,王启将八千大军全部驻扎在县衙内外,不许众将士私自入城,以防滋扰百姓,只是围困人身自由多是无奈之举,众将士晃过几日时间,多觉得无事可干,心里闷得慌。
这一日,萧何寻到王启商议军中之事,言明众将士心情涣散,需尽快想办法解决,王启将几日收集的四周情况拿给萧何看,认为当下该是大军出动,自动寻求作战的日子了。
萧何整理过情报,将竹简放至一边,道:“郡守壮如今收拢郡内人马,聚于薛县一带,主公真打算寻找郡守主动进攻么?”
王启双手抱胸,靠在窗边,看着县衙里众将士扎堆聊天,“不错,郡监平已死,如今郡内对我们唯一有威胁的便是郡守壮的兵马,而且郡守现在人手不过五千有余,我们有八千人马,该是时候做了他了。”
萧何想了想,点点头,“是时候了,不过主公你亲自带兵出击,这丰邑、沛县、胡陵、方与都交由谁来守?”
王启思考一番,心里拿不定主意,现在军中可以打仗的将士不少,可独当一面,能让众人放心的守城的却不多。“四座城池,除丰邑外,其他三城城墙皆不高,若是每个城池都要防守,那需要留下来的兵卒太多了,想要打败郡守,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所以我打算只留丰邑,其他三城的兵力全部调往薛县,与郡守一决胜负。”
萧何也有过这般想法,如今所占四城,粮草辎重多在丰邑,其他三城皆可轻取,唯独丰邑城高墙阔,非大军不可夺,更何况丰邑城乃是王启一伙人的大本营,只要丰邑在,那其他三城就算有失,待打败郡守后,再夺回来便是。
“那主公,你带兵出征,这城谁来守啊,樊哙、夏侯婴,卢绾?”
王启面带忧虑,叹道:“我也在寻思这个人选啊。樊哙不行,冲锋陷阵、攻城掠地,我还得靠他;夏侯婴也不行,我身边总得有个传令递信的人,需要他跟在我身边,卢绾,嗨,他哪会带兵啊,让他带兵去打仗守城,那不是送死么?”
王启将身边的众将士挨个说了一边,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既可以替他守城,又能让众人放心的。王启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人来,“雍齿。”
一说雍齿,王启和萧何两人眼前一亮,王启兴奋的看着萧何,“雍齿,他可以啊。”
萧何心有忧虑,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王启道:“雍齿不管带兵打仗还是防守丰邑,他都有这个能力,大伙都知道啊,而且他斩首郡监平的时候胳膊受了伤,前几日又受了鞭刑,正好让他养养伤,再有,雍齿他不是刚弄了个小娘们吗,成全成全他。”
萧何无奈笑道:“好吧。不过,雍齿受了鞭刑,心里必定怀恨,你真放心他。”
王启看着萧何,叫道:“这不是还有你吗,萧大人,你是文官,就不用去薛县凑这份热闹了,留在丰邑,也照看一下留下的兄弟。”
翌日,王启派人往胡陵、方与二城,让曹参、王陵率两城兵卒携带粮草赶往沛县,留周苛、周昌两兄弟带少许人马防守两城,同时自己率丰邑大军,也往沛县而去。待王启在沛县与曹参、王陵汇合后,大军分两路,一路由曹参带领往西南,打算攻取留县,一路往东,围攻薛县。
泗水郡内,流寇窜乱,先前郡守壮带兵往留县、薛县一带,郡监平带兵往丰邑、沛县一带,两人分头平乱,意图尽快剿灭郡内叛军。如今郡监平战败身死,郡守壮却是成功夺下留县、薛县二地,打败了在薛县起兵造反的丁公、季布,率军驻扎在薛城。
现在,王启率大军进攻郡守壮,其军从沛县出发后,曹参部直奔留县,意图切断郡守壮往南向相县逃跑之路,而王启等人则率军进入薛县之地,牵制郡守壮兵马不得支援留县。
曹参轻而易举的夺下了这座没有大军驻守的城池,俘虏城内县令兵卒,又从留县县令口中得知,郡守壮虽打败了薛城丁公一众,但也折损不少兵马,如今所属兵马不过三四千,全都缩在薛城。
曹参得留县后,亦是没有驻扎之意,其率军北上与王启一众汇合。
王启得到薛城人马不多的消息后大喜,当即便命中军开往薛城,同时再命曹参、周勃、樊哙、王陵、曹无伤等人各领一千兵卒在大军出发后,沿途分散清缴薛县各处有可能支援薛城郡守的军队。
王启和夏侯婴、卢绾等领近中军三千兵马到达薛城后,并不攻城或与郡守壮的军队交战,其只是用来牵制郡守壮军队,使其无法脱身救援薛县四周。
足足半月时间,曹参等人才先后率军到达薛城之下与王启汇合,而王启半月以来,安营驻扎防守不出,没有与郡守壮正面交战过一次,都在静等分散薛县的军队回归。
当各部人马回归之时,薛县周围几乎无任何郡守援军,王启随命八千人马一同包围薛城,只待攻城令下,便强攻薛城,进攻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