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刚将卢绾送走,萧何就急匆匆的进了县衙。
“主公,我听说你准备再攻胡陵了?”
“是啊,我准备这几日就打,如今郡监平身死,郡守壮远在薛城,胡陵、方与两城并无大军防守,正好适合我把弟兄们拉出去练练,而且这两城有我们需要的粮食辎重,只要拿下这两城,我们就不用担心没饭吃。”
萧何略一沉思,道:“那主公打算派谁去攻打这两城?”
“派谁?我不派谁啊,”王启疑惑的看着萧何,“我将把兄弟们全带上,亲自领兵荡平胡陵、方与。”
萧何急忙阻止道:“主公,不可呀。如今丰邑四周混杂,需要你坐镇于此,看守咱们的大本营,且周巿大军就在砀郡,万一你去攻打胡陵,周巿乘此来攻丰邑,那丰邑就没了。”
王启笑言:“萧大人你多虑了,我出去打仗,这丰邑城里不还有你吗,你代我坐镇,我绝对放心。”
萧何急道:“主公相信萧何,可萧何不相信自己啊。主公你可曾想过最坏的结果?此次出兵若未能拿下胡陵、方与,到时候再失了丰邑,我们可就成了无根浮萍,没了落脚之地了。再说,胡陵、方与二城既然没有多少兵马,主公何不派手下弟兄前往,如此也可给弟兄们一些成长机会,好成就能为我们独当一面之才。乱世之时,谨慎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启不想放弃此次亲自领兵的机会,犹豫道:“丰邑距离胡陵、方与二城不过一日路程,若真有事,我大可率军赶回救援。”
萧何急得跺脚,“主公。”
王启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妥协,“那萧大人,你说派谁去能攻取这二城。”
萧何长思许久,忽生一计,“主公,我有一计,郡监平既已身死,胡陵、方与二城虽有城守,但也算得上群龙无首,我愿明日与曹参、樊哙带三千人马前往这二城,替主公去劝降这二城城守,若城守识时务,我们便可不费一兵一卒,白得两城以及城中粮草辎重,若其不降,以曹参、樊哙之能破两城不到一千人马的防守也是易事。”
王启大喜,若能劝降当然最好,只是若两城拼死抵抗,他倒担心三千人马有些不足,“要不你将雍齿、周勃、夏侯婴也一同带去。”
萧何拒绝道:“雍齿受伤未愈,还是留在丰邑为好,周勃需防守城池,也不能离开,夏侯婴善于驾马,若丰邑有事,主公需要他来传递消息,这样吧,就命王陵、曹无伤与我一同,如此主公可放心。”
王启高兴道:“有你五人足矣。”
翌日,萧何、曹参、樊哙、王陵、曹无伤五人点兵带将三千五百人,从丰邑前往胡陵,王启将他们送出城后,便回城静等消息。
因丰邑距离胡陵仅有一日路程,故而萧何出发之时,让军中兵卒只携带三日口粮,出城之后更是急行军,争取天黑之前,赶至胡陵城下。
大军以樊哙领一千人为前军,王陵、曹无伤各领五百人为左右军,萧何与曹参领一千五百人居于中军调度,一伙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胡陵。
当樊哙再次看到胡陵城墙时,天尚未暗,他命前军聚于胡陵城门外,自己在盾阵保护下,立于城门下叫骂。
胡陵城守早已不是先次王启带兵来攻时的那人,如今这人竟比先一城守更为胆怯怕事,此时胡陵城内仅有兵马不足七百人,面对城外樊哙五百人的先锋军,城守下令禁闭城门,并派所有兵卒到城墙上备守,不可私自出城与贼寇交战。
当萧何等人来到胡陵城下时,樊哙骂的嘴都裂了,只是胡陵城守誓死不出城半步,这让大起杀心的樊哙极为无奈。
胡陵城墙上,城守听闻城外贼寇居然又来了一大批人马,吓得心惊胆战,更是不敢出城。
萧何、曹参等人来到雍齿身旁,向城墙上防守的商兵叫喊,让城守出来对话。
吓破胆的胡陵城守在手下的几番催促之下,才终于勇敢现身城楼,他看着城外密布云集的大军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何见城守出来了,便派曹参上前叫阵。
曹参知晓萧何劝降胡陵、方与二城的打算,便独自骑马前行至城下,“城上的人听着,我等乃是沛公手下,前几日于丰邑城下大破郡监军,更是斩首郡监平,此剑就是郡监平随身佩剑,你们看好了。”
曹参喊完,便将手中佩剑扔上城墙。
胡陵城守见城下敌将扔了一柄佩剑上来,吓得连忙后退,更是一不下心跌坐城墙之上,而那柄佩剑正好落在他的脚下,吓得他浑身哆嗦。
城守身边两个护卫之人见此,急忙将城守搀扶起来,而后一人捡起地上佩剑,拿到城守身前。
“大人,此剑确实是郡监大人的随身佩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