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的腰便被圈住,大掌冰凉,冷意透入肌肤,直钻他的心底。
是他。
宁星阮心中笃定。
他不得已微垂着头,一滴水从发梢落在他鼻尖,又从鼻尖低落,在他面前被接住了。
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那滴水,然后微微抬起,摩挲着他的脸颊。
宁星阮颤抖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祠堂不是塌了吗,真的是他画的那个图的原因?
所以这只邪物追过来,要把他怎么样呢?
恐惧让他不敢动弹,眼眶迅速泛红,他死死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背上一凉,那人似乎整个贴在了他身上。
没有衣服。
头发顺着肩膀滑落到胸前,下巴搭在肩上,他听见一声喟叹,那人握住他腰的手慢慢前移,最终环抱住。
他整个人就这么被罩在了一个冰凉的怀里。
二人一动不动,只有水还在流。
宁星阮猜不透这邪物的想法,他喉头动了动,壮着胆子抖着声音道:“我、我要洗澡……”
又是一声轻笑,紧接着他不知怎么就被换了个姿势,双手搭在那人的肩头,两人亲密拥抱着,他也看清了这人的脸。
苍白的脸,比最后一次相见时显得有些虚弱,脸颊上的血纹变得很浅,只有额头上还有几道红到发黑的纹路。
这样看着,有些怪异。
宁星阮不敢看他,只扫了一眼便赶紧低着头,沾了湿意的睫毛微微抖动,煞是可怜。
冰凉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宁星阮被迫抬起头,他仍然垂着眸,轻轻抽气,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惹怒这人,招来更狠的祸端。
唇上被轻轻吻了一下,宁星阮一时间有些怔愣。
就、就这样吗?
然而随即而来的,是一个让他几乎窒息过去的深吻。
唇齿被迫张开,毫不留情的侵略让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惧意,不停往后仰,舌尖微痛,像是警告般,那人咬了他。
动作顿住,宁星阮不敢再动,胸腔里的空气逐渐消耗,他头有些晕。
被放开后,宁星阮眼前冒着金星,身上脱力,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身上。
“我、我要洗澡。”他带着哭腔,无意识地喊着。
“好,乖啊,我帮你洗。”
宁星阮抽泣了一声,惊恐地抬头,然后便又被翻过身,面对着墙,手撑在墙上。
澡篮里的东西被翻动,然后是沐浴露瓶子被按压的声音。沐浴露摊在两只掌心,男人还特意伸出来让宁星阮看了一眼。
接着肩上一凉,他便把沐浴露抹在了宁星阮身上。
掌心贴着肌肤,将沐浴露均匀涂抹在肩头,然后慢慢向下。
男人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他一点一点地把沐浴露抹遍了宁星阮的全身。
宁星阮腿抖着,撑着墙壁的手臂开始发酸。
他暗自祈求快点结束,可男人明显不会遂了他的愿。
他是真的找到了乐趣,所以没有拿澡篮里的浴花,而是仍然用自己的手,将沐浴露一点点推开,揉出泡沫,没有放过一寸皮肤。
手掌从蝴蝶骨,慢慢滑至身前,两处特殊的地方被细致地照顾着,宁星阮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终于被放过,他还未松口气,那双手却又收回身后,顺着脊椎,落在了尾椎骨下。
宁星阮心里一惊,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手掌略过,落在他腿上。
宁星阮的腿很好看,白且修长匀称,没有丝毫疤痕。沐浴乳的泡沫从大腿开始,细致地揉着,直到膝盖处,他连膝盖处的皮肤都是细嫩的。
那只手流连着,许久才握住他细瘦的脚踝。
许久,在宁星阮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时,男人终于起身了。
淋浴头被取下,恰到好处的水冲在身上,泡沫慢慢随着水聚在脚下,流入排水口。
等身上冲干净,宁星阮从心底松了口气,他摇摇晃晃站直,以为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
然后便被揽入怀中,那人贴着他的耳朵道:“宝贝,还没洗好呢。”
身体落入那只手掌中,宁星阮嘴里溢出喘x,i,他无力地靠着男人的肩,手紧紧攥着几缕发丝。
许久,一声轻吟,整个大隔间安静下来。
小隔间玻璃门推开,裹着浴巾的青年昏昏沉沉被抱了出来。
连露出的脚趾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