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无尽的水面呈现着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
漫漫无边的水面上飘着一条孤单的船,船上两个孤单的人,其中一个站立的人面容惊惧,浑身颤抖。另一个呆呆的坐在船上,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两人都望着船的左侧。
船的左侧立着一根高高的杆子,这根杆子此刻跟活了一样,杆头冲着船上的两个人微微弯曲,还不时的左右晃晃,放佛对两个人很感兴趣。
坐着的人对那只杆子似乎也很感兴趣,伸出手指着这跟杆子,闷头闷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站着的人似乎是恐慌到了极点,骂了一句:“妈的,这是幽蛇的头!它正看着我们呢!”
“看着我们?”天羽眨了眨眼,又仔细的端详了那根正在弯曲摇摆的杆子几眼,纳闷的问:“可它又细又长,顶上光秃秃的,哪有眼睛,它拿什么看的?”
齐儒又气又急,低吼着:“你管它拿什么看的,它现在看得见你,一会儿就能吃了你!”
天羽瞅瞅自己的身子,又瞅瞅那根细细的杆子,伸出一根手指一比划,恩,这根杆子确实只有自己手指那么粗细,于是更纳闷了:“它那么细,怎么吃的下我?”
那根杆子忽然往小船挪近了一点,似乎是想要近距离再看看。
齐儒一看那杆子动了一点,本来就站立哆嗦的身子腾一下坐了下去,嘴里咕哝着:“怎么吃得下?等它张嘴你就知道了。”
张嘴?指头粗细的玩意能张多大嘴?
天羽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忽然想起来,这船的右侧还有根水草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于是捅了捅旁边已经瘫软了的齐儒,问:“你说这根杆子是幽蛇的头,那那根水草是什么?”
齐儒有气无力的回道:“我当时生死攸关,哪有功夫细看,不过那确实是幽蛇身上的东西,估计是它的尾巴?”
原来它还挺长,头在那边,尾在这边,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米吧,不过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啊。它这么细,究竟是怎么把齐儒吃下去的。
当下又捅了捅齐儒,好奇的问:“哎,齐伯,这玩意这么细这么小,看着也没那么厉害啊,它是怎么把你吃了的?”
齐儒连白他一眼的功夫也没有了,这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付幽蛇的主意,正着急忙慌的收拾着船里的东西。
只见他把划船用的杆子一横一竖拿绳子开始绑在自己身上,不一会,他就在自己身上绑了个大大的十字架。他扯了扯,试试觉得挺结实了。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白了天羽一眼,说:“怎么吃的?你以为这是它的嘴?”
“怎么,你不说这是它的头么?”
“是它的头,可不是它的嘴。”
“不是嘴?那它的嘴在哪?”
齐儒一边继续固定捆在身上的物件,一边幽幽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它的嘴,就在你的屁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