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城曹军忽然沸沸扬扬地传遍了,酂与南乡失守了,上庸与新城变成绝地了,太守与将军申仪如热锅上的蚂蚁,脸有急色,确实许久没有樊城消息了。商议许久,决定遣兵试探渡汉水。
酂城里赵文蹙眉沉思,堂内空气紧张,众人面面相觑,一片沉默。刚斥候来报,樊城夏侯存引大军渡丹水而来,离城不足五十里,新城守军也有动作,酂城城小不足守,城中步卒仅两千,骑卒五百,还多有降卒,如何应对两面夹击?
沉思良久,赵文眉头逐渐展开,坚毅果敢又回到脸上。
“彦龙听令,率三百精兵于汉水边扎下数座连营,士卒尽数列于寨前,巡哨不断,每半天换身号衣,三个时辰内援军必至。”
“定远听令,率五百骑兵伏于城左,不见中军旗挥动,不论战局如何,不许出击。”
卫龙、范云出列领令而去。
赵文随即引千余劲卒出酂城北门,令大开北门,离城一里地早早准备了数里长的草垛,外立木板遮挡,千余劲卒尽数伏于草垛之后,赵文单人独骑立于草垛前的空旷处。
夏侯存引二千骑兵,五千步兵一路尘土飞扬急速赶来,夏侯存脸色焦急,深知此次不能打通通往新城的通道,上庸、新城难保,这将让襄樊处于不利态势。
“吁!”夏侯存一勒马缰,身后二千骑整齐划一如同一人般同时立定,北军善骑,名不虚传。夏侯存等待尘埃落定,手搭凉棚往酂城方向望去,酂城城门大开,赵文单人独骑,神色悠闲,背后一道似是堑壕,不禁有些犹豫,莫非其中有诈?
“夏侯老儿,既来此,何不一战?莫非又想当缩头乌龟不成?”赵文见夏侯存惊疑不前,嗤笑道。
夏侯存闻言大怒,单人独骑竟敢如此猖狂。其偷渡汉水而来,兵马必定不多,定然是故意兵走险招,以疑兵拖延时间。回首看看自己大军,骑兵精锐,步卒悍勇,旌旗林立,威严无比,心下渐渐释疑,管你诸多狡诈,大军实力强横,一力降十会,看你能如何。
“小子,别以为你故弄玄虚就能唬得住你夏侯爷爷,休走,吃我一刀!”夏侯存高举大刀,威风凛凛纵马而出。
赵文面露慌色,“夏侯老儿,怎么这次变聪明了,快关城门。”拨马便回。
夏侯存见状哈哈大笑,“擂鼓,与我杀!”
曹军战鼓声隆隆响起,二千骑兵如离弦之箭,马蹄踏得尘土弥漫,大地抖动,五千步卒阵容严整,刀枪戟斧密密麻麻,在阳光下明晃闪亮,随着鼓点有节奏地整齐向前。
瞬息间,曹军骑兵大队已杀至草垛前,赵文跃过草垛后大喝:“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