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伊却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眼神。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垂在地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一丝丝战气不受控制的从掌中流出，在她身边的地上不自觉的留下几个指印。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离开云霄殿！我这么多年的潜伏根本就不会因为你个贱人而暴露！你这个贱人！萧！瑟！都是你！你这个贱人！我辛苦经营这么久，任务完成已经指日可待，夜公子也根本没有任何怀疑！谁知道，你出现了！”欧阳若伊死死的瞪着萧瑟，眼眶泛红，看起来格外疯狂可怖，“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如果不出现，我在沧水大陆会继续一帆风顺！现在云霄殿早已经是我囊中之物！我在云霄殿布置的弟兄也不会死去！我被迫离开云霄殿，失去身份，失去手下，失去夜公……”
欧阳若伊的咆哮戛然而止。
最后那个“夜公子”即将脱口而出时，萧瑟忽然抬起眼来，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在萧瑟的眼神下闭上了嘴巴。
然后，她眨了眨眼，一个念头在心里慢慢形成。
“不……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欧阳若伊惊恐的连连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着，却不知道是在反驳萧瑟，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看来你虽然没有脑子，却终于也有想通的时候。”萧瑟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开了口，“还是说，你还是没有胆量面对你自己的感情，打算继续自欺欺人的骗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