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钟看着这样的萧瑟，只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即使在云中大陆，他也从来没有在萧瑟的脸上看到过这样外露的情绪。
明明十分愤怒，眼里的神采却异样明亮。
他知道，那样的热情，是因为南宫辰，那个小姐可以用整个生命去爱的男人。
曾经以为她对轩辕凌的感情，便是她会有的最深刻的感情，而现在他才明白，现在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陷进去了。
被轩辕凌背叛，小姐可以在重生后立志强大复仇，可如果被南宫辰再次背叛，小姐恐怕真的会一蹶不振，甚至……更糟糕了吧？
万俟钟想到这种可能，只觉得心都痛的要揪了起来，脸色也不自觉的便阴沉了下来。
“……阿钟？有什么问题吗？”耳边忽然传来萧瑟的声音。
万俟钟回头，难得有些失神。
“怎么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萧瑟在他面前挥挥手，又问了一遍，“东方公子应该还没走远。你可以先暗中跟一段，如果周围无人跟踪，也可以直接露面，和他一起去买药材。他一个人，我总有点不放心。”
“小姐放心。”万俟钟说着，朝外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正要开口，却见萧瑟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殿内的光线并不算特别明亮，烛火的光芒在带起一片光线的同时，也因为他刚才的动作而微微有些摇晃。
从万俟钟的角度看去，萧瑟的眸光里隐隐有些水雾波动，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