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芮感觉到手脚都已经恢复了自由，便慢慢站起身来。
然而，看着百里钰的背影，他却反而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百里钰的动作，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者也不介意他的目光，就这么低下头去仔细检查了一番萧瑟的脉象，又取出薄毯给萧瑟仔细盖好，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萧瑟半分。
“就这么待在她的身边，你的心，不痛？”良久，东方闻芮的声音才慢慢响起，轻轻的，让人几乎听不出他是在问百里钰，还是在和自己说话。
百里钰搭在萧瑟身上的手立刻便是一顿，接着，他便恢复了之前的从容，起身随意的坐在了软榻旁边，看向东方闻芮，也就错过了萧瑟微微动了一下的眼皮。
“看得到她心痛，还是看不到她更痛？”百里钰看着东方闻芮，轻轻笑了笑，“我猜，你认识萧姑娘还不到半个月吧。这期间，你时常可以见到她。没错吧？”
东方闻芮心里一动，似乎明白了百里钰的意思。
据他说，他是在南风国遇到的萧瑟，而萧瑟来到凤西便已经许多天了，这期间，百里钰大约是饱尝思而不见的痛苦，才有了现在这些感悟的吧。
与其说他是比自己聪明，不如说他是比自己经历的更多——经历过思念之苦，所以才明白最痛苦的是什么，才愿意退而求其次，不求相许，只求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