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笑的甜美，当她不再害怕的时候，那笑容格外烂漫，尤其是腮边两颗深深的小酒窝，看的让人陶醉，只是没想到一张并不大的嘴巴，竟然可以笑的如此欢快，荀甚至捕捉到了一颗被腐蚀的蛀牙。
“大哥哥？”
荀有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惯，他容易高度集中去观察、思考某一件事情，因此会失了神忽视了周围所有的一切，这是一个优点，却也是致命的缺陷。
“谢谢？之前你们已经道谢过了。”荀不由尴尬一怔，稍稍扭过了头不与女孩对视，他的语气恢复了刻薄：“没有人告诉你，在这里不能随便接近陌生人，或者去拉扯别人的衣服吗？”
“嗯……好像没有人和我说。”袁小小认真的考虑后回答道。
一直打量小女孩的酒保，似乎在女孩思考之时察觉到了什么，默默的走进了吧台尽头，这让荀有点莫名其妙。
“好吧，现在知道了？”荀的视线里女人走进了内室，那扇木门陈旧，齿轮上不契合地发出微微噪音。
“现在知道了。”
话到此处，彼此进入了沉默。
酒馆喧闹杂乱的气氛显然让小女孩不太适应，她坐立不安不断偷偷环顾周围，小小的掌心揉搓着酒杯。
大约过了一刻来钟。
女人走了出来，一丝不苟的金发显得凌乱，额头上垂荡着一束刘海，随着步伐微微起伏，而衬衫袖口与肩膀处染有不同程度的尘灰，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大战。
“她去干什么了？”荀暗思。
“来，把头伸过来。”
“啊？”袁小小看着桌面上的白巾，惊讶道。
“脑袋左转，把脸摆过来。”女人的口气多了一份严厉，指着白巾命令道。
袁小小有些迟疑，看了一眼撇过头的荀，又看了看女人即将怒火燃烧的神态，她乖乖的将脸枕上桌面。
“别怕，别抖。”
女人看着小女孩慌张的脸蛋，尽管遵从了自己的命令，只是侧摆的眼角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揣着自己将要对她做些不好的事。
荀虽然撇过了头，而余视却一直关注着她们，当然他自信女人不会对小女孩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出于好奇。
也不知道她到底卖的什么葫芦药，此时弯曲的手背轻抚女孩的脸蛋，即使小女孩有点不可思议的颤抖着，依然没有让女人停止的打算。
大概来回数分钟之后……
“你在干什么？”荀有点看不下去这种暧昧的举措。
“怎么？你羡慕还是不舍？”身子向前倾斜的女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反问道。
“没什么。”顿时，荀脸一红，微微张开嘴巴，却是语塞。
女人似乎也不愿意多啰嗦，随即取出了一个黑皮薄囊，于是拿出了一把剪刀，荀瞪足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再接着拿出了一小捆略显泛黄的纱布。
她的手法不太高明，说是包扎更像是捆绑，甚至用力过度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让小女孩涨红了脸，磨蹭了好半天才算完事，只是一朵不太匀称的蝴蝶结，证明女人真的不太适合这种细腻的活。
“好了，挺可爱的。”女人高兴的说道。
“谢、谢谢。”小女孩被折腾的舌头打了结。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只是从来没想到你还会这样的技术，有点惊讶。”荀看到女人锐利的目光马上解释道。
“我叫袁小小，谢谢你大姐姐。”小女孩很是礼貌即便女人的行为让她不太舒服。
“我很老吗？”忽然间，女人的气场变的冷冽，她的目光对视着荀，但她的质问显然冲着小女孩。
“不老，很漂亮。”
“小姐姐。”
两人异口同声，虽然字不同意相同。
“嘴巴真甜，我叫莲……莲花的莲。”女人伸出胳膊抚摸着袁小小的脑袋，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女孩，也可能单纯是喜欢小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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