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上去果断沉稳异于常人,可是庆王府的褪公子?”张衍之拱手行了个成人的礼节,问道。
“对,我就是刘褪,我父亲就是庆王。我知道你是大将军的独生公子,原来你认识我?”刘褪听张衍之跟他说话,还施以成人礼节,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个大人一般,神情顿时变得十分高兴。
“公子的大名我当然听说过,在家中还常听父亲提起令尊呢!”张衍之不动声色道。
“是吗?原来大将军也经常提起我父亲,不知道大将军是怎么评价我父亲的?”刘褪急忙凑上前问道。
“我父亲常说,庆王殿下日日进宫侍奉陛下,须臾不离左右,可谓是至孝之人,是做臣子的榜样。”张衍之伸出右手大拇指夸赞道。
“是啊,我父亲可孝顺皇爷爷了,每天很早就去宫门候着,天色黑了才回来呢。”刘褪毕竟不是大人,谦虚客套的话还没学会,听张衍之说连大将军都夸赞他的父亲,当然高兴之极,便顺着话头又把自己的父亲夸奖了一番。
“有庆王这样为人师表的好父亲,才会有褪公子这样的少年才俊!”这逢迎的话说多了,张衍之觉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毕竟前世可从来没干过这活,这逢迎巴结的话还真不是人说的!于是话头一转说道:
“刚才听褪公子的意思,似乎是想学一些武功?”
一听“武功”两个字,刘褪的两只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之前张衍之三下五除二就把刘舍一帮孩子打到在地,他也是亲眼看见的,对于张衍之展示出来的强大“动手”能力,那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见他兴奋地搓着手说道:
“是啊是啊,我最喜欢打架了!不对,我最喜欢练武了。可父王从来不让我学,只是让我读书习字,都快烦死我了!张衍……不对,是课长,你真的愿意教我武功?”
其实张衍之哪里懂得什么武功,刚才能把刘舍一帮人打倒,所依靠的无非是修仙者远超常人的体质和反应速度罢了。不过两世为人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糊弄一下这帮小家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点了点头道:
“褪公子如果愿意学的话,我当然尽力而为了。不过学习武功不仅要有强健的体魄,还要有坚韧的耐性,能吃得下苦才行……不知道褪公子能不能做到?”
这刘褪看模样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你要说他读书不好没关系,你要说他不够坚强不能吃苦,那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果然,被张衍之这话一激,立马站起身拍着胸脯说道:
“课长你尽管放心,我刘褪可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吃点苦怕什么!”
“那好,既然褪公子愿意学,那我就把我会的全部都传授给你,不过今天恐怕没时间了。从明天起,褪公子提前一个时辰到玉琢园来,你们之中如果谁想学,也可以一起来。”
围在旁边的几个小家伙一见可以学武功,也都跳起来嚷嚷着要学,其中就有端王刘熙的女儿刘蕴。
下午的课程是书法,授课的教习一看到张衍之的字,顿时兴奋不已、惊为天人,在课堂之上将衍之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刘蕴、刘褪等人自是十分高兴,对他越发地佩服,而看他不顺眼的刘舍、刘月儿一帮孩童,则是更加地愤愤不已。
下午未时刚过一天课程就结束了。这一天,张衍之不仅立了威,树立了自己能文能武的高大上形象,还和庆王刘桀的儿子刘褪、端王刘熙的女儿刘蕴结成了好朋友。
………………
出了皇宫的东侧门,用成人礼与刘褪等人拱手作别,张衍之进入车厢正准备出发,一个小巧的身影却跟着钻了进来,正是刘蕴那个精灵小丫头。
“嘻嘻,衍之弟弟,姐姐要做你的马车一起回家,你不会赶我下车吧?”
刘蕴一手挽着张衍之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这丫头倒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衍之心笑着点了点头,让仆从驱车回府。七皇子刘熙的端王府,也位于剑南大道上,距离大将军府不过半里路的样子,张衍之每日进宫必然要从端王府前经过,同在剑南大道上的还有太子府和庆王府。
“衍之弟弟,你这马车这么宽敞,坐着好舒服!不如以后,姐姐就坐你这辆车子一起入宫吧?”
刘蕴坐在马车上,东摸摸西摸摸,夸张地不断发出“哇!哇!”的赞叹声。张衍之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端王府马车,虽然略微小了些,不过看外面精致的样子,里面的装饰华丽程度怕是远远超过自己这辆的。当下也不戳破她,笑吟吟地说道:
“蕴公主愿意坐,那是衍之的荣幸,求之不得呢!子曰:长路漫漫,佳人在侧,不亦悦乎!”
“切!说话老是掉书袋子,欺负我学问没你好吗?子什么时候曰过这句话,我怎么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