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旧的一年早已过去,楚泽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已经结束了。
期末考对于楚泽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但对于整天都在玩游戏的邱建国和柳剑来说,那简直是死了个M,整天哭天喊地,拜佛求神。
对于龙组的事,楚泽已经不再关心了,也不想关心了。至于何冰,楚泽与她的绯闻已经在学校里传得无人不知了,想拿西瓜刀来砍楚泽的人数不胜数了。但楚泽对此毫不在意,他不想再与何冰有任何关系。
可即使退出了龙组,他的脑海中也会时常回想起那凄惨的惨叫声。那是松下次郎的妻子发现丈夫死在自己怀里,那凄惨的叫声。
放假后,寝室四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想在SH玩几天。毕竟回到家,父母管这管那,管的人头疼,所以要抓紧时间玩。
现在已经傍晚,楚泽四人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吃饭,唾沫横飞的谈论着今天在游乐园玩的那些项目是怎样怎样的恐怖、刺激。
“叮玲,叮玲。”楚泽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室友间的谈笑风生。
楚泽一看,发现是老妈的来电,便暂别邱建国三人,来到卫生间后才敢接电话。
因为李水仙总是说外头坏人多,害怕楚泽被拐了,经常唠叨他,不让他到离学校太远的地方玩。而楚泽害怕老妈发现自己在外面,又被唠叨一阵,便到卫生间这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喂,妈。”楚泽接通了电话。
可楚泽并没有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而是听到一阵哭啼声。楚泽心头一紧,焦急的问道:“妈,怎么了?”
“崽,你爸…你爸他…”哭啼声使李水仙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母亲越是这样,楚泽心中就越发慌,但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的焦急,耐心的轻声问道:“妈,你慢慢说,爸到底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李水仙勉强控制了一点情绪:“你爸他出车祸了。”
说完,李水仙又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楚泽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连连问道:“那爸现在怎么样了?送到医院了吗?”
“送到医院了。只是…只是医生说你爸是什么颅内出血,手术费要十多万,再加上住院那些费用,总共要二十万。可现在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呀?”
要是换在前两年,家里还是可以凑出二十万。可近两年,为了买新房子,父母已经向银行贷款很多钱,现在连贷款都没还清,更别说有多余的二十万。
实在不行,就把新房子卖了,这已经是李水仙唯一的办法了。
虽然着急,但楚泽仍保持着清醒,大脑飞速运转,而后问道:“那司机呢?撞爸的司机呢?”
一说到司机,李水仙哭声惨烈:“司机跑了,现在还没抓到,可你爸的手术不能再拖了了。现在只能把新房子卖了,先把你爸的手术费凑够再说。”
买房子?这新房子是父母没日没夜,辛辛苦苦多少年才买来的。楚泽不想老爸有生命危险,但也不想父母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紧接着楚泽又问道:“那爷爷呢?爷爷在吗?”
在楚泽心中,爷爷神秘莫测,几乎无所不能,相信肯定有办法的。
“你爷爷前几天就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可能要过年才回家。可现在我联系不上你爷爷,就算联系上了,估计他老人家没那么多钱。”
父母虽然给爷爷买了手机,但爷爷似乎并不会用,连续不上也很正常。关于爷爷的强大和神秘,父母并不知道,因为爷爷只想他们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
爷爷不在,而自己所学的法术也没有救人的,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楚泽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对了。”这时,楚泽灵光一闪,温声道:“妈,你先别着急,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妈,一时间我也解释不清,等有时间我在慢慢和你说。”现在情况紧急,解释起来有太麻烦,所以楚泽干脆等把事情解决了后,再慢慢向母亲解释。
但为了打消母亲的顾虑,楚泽又道:“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什么亏心事的。”
挂断电话,楚泽已经没有心情和室友们玩了,匆匆告别他们,便回到宿舍。而三个室友粗枝大叶,对于楚泽的突然离去也丝毫不打扰自己的兴致。
一进宿舍,楚泽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几分钟后,楚泽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名片,心情也随之有所好转。
那就是楚泽从变婆手中救下的张虎的名片。想到自己对张虎有救命之恩,他应该会帮自己的。
楚泽拿起手机,拨打上面的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张虎浑厚的声音:“喂!你是哪位?”
“张大哥,我是楚泽。”
“噢!原来是楚泽呀,听说你来上海读书了。那么久都不来看我,太不够意思了。”张虎听闻是楚泽,便高兴的质问起来。
楚泽没有心情和张虎开玩笑,直入主题,正色道:“张大哥,我有点急事,你现在有时间吗?”
张虎听楚泽的语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道:“有,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不用了,还是我来你吧!你现在在哪?”
“好吧,我现在在公司。”
楚泽挂断电话,便迅速从抽屉里找出画符用的黄纸。用力咬破手指,挤出一点鲜血,便专心画起灵符。
自己的鲜血画出来的灵符可比朱砂的效果强多了,这足以证明楚泽的焦急。
楚泽手指流利的在黄纸上划动,鲜血勾勒起的符文透露着一丝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