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寻?看来你的血还未冷,那就好办!”赵云闻言,心中想到。
许褚见李儒到来,起身恭谨一礼,道:“先生今日课可授完了?”
听闻此言,李儒微微一笑,道:“堡内孩童聪慧,所授都已领会,就放他们课了,今日见堡外热闹,便提前回来了。”说完,眼角扫视赵云,话虽含蓄,但意思却说,我需要安静,不想人打扰。
许褚那能猜的意思,还以为他累了,便道:“先生先用饭食,用罢,再休息不迟。”
见如此,李儒也是摇头苦笑,只得一旁作陪,也不言语。
赵云看的真切,想招降许褚,恐怕这李儒才是关键,但自己拿什么打动他能,估计人家吃的盐都比自己喝的水多,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做过会稀罕?金钱?当初整个西凉财政都由人家掌握,会动心?美女?连貂蝉都被此人大骂妖魅,会在乎?色不能惑其眼,財不能动其心,权不能移其志,如此人物,跟那无缝的鸡蛋有何区别。等等,李寻,寻什么?志?寻?志!难道是……
赵云好像抓住了问题关键,稍一酝酿,道:“先生是那里人士?”
李儒瞥了一眼赵云,道:“四海为家,随遇而安,走到那里就为那里人,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说,只是在下以前途径长安,似乎见过先生一面,或许是我认错人了,还望先生见谅!”赵云朝李儒拱了拱手,眼睛死死盯着他道。
闻听此话,李儒握箸的右手猛的一紧,面露疑惑道:“哦!还有与我相似之人,只是寻从没去过长安,让将军误会了。”动静之间,无丝毫破绽,看的赵云心里直骂老狐狸。
见此法行不通,赵云又道:“不知先生对如今天下怎么看?”
“诸侯混战,民不聊生。”似想说什么,又似控制什么,良久,李儒才吐出这八个字。
“不知先生可愿听在下对这天下的看法?”赵云也不避讳,直接道。
“愿闻其详。”李儒身子微前,表示倾听。
“天下动荡大争,要害何在?国有圣君良将,仁政可行,国有雄主良谋,着重整肃吏治,强化查勘官吏可行,国有庸主阿谀之徒,守先人荫庇可行。但此三者,皆不是天下之道。何为天下?小政在朝不在民,大政在民不在朝。万千黎民,大众苍生,就是天下。他们在哪里繁衍生息,他们在哪里祭拜祖先,他们在哪里提笔写字,哪里就是天下。人口众多、农工兴旺、府库充盈、甲兵强盛、民勇公战,此为天下之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为天下之骨。人生而好利,生而贪欲,才有财货土地之争,才有盗匪毛贼之患,人性之恶必以律法而后正,以法治防范恶意,以法治疏导人性,此为天下之肉。世间万物,皆环环相围而生。民被官围,官被君围,君被天下围,天下被宇宙围,宇宙被造物围,造物最终又被芸芸众生围。此为棋道,亦是天下。所以,棋以围命名,正合天地万物之法则。棋道,虽以围地为归宿,但必以取势为根本。势高则围广,势卑则围小……”随着话语从口中说出,赵云目光如刀,浑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气势越聚越强,压得厅内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何曾听过如此言论,就连李儒此刻也呆呆的望着眼前之人,不知如何开口。
赵云紧紧盯着李儒,再次开口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如今再怎么多想已是无益,因为没有人,可以扭转时间的因果。既然欠下了,总归要还,如今天下动荡,却只是消耗自家实力,外族在侧虎视眈眈,一旦天下有变,你可知后果?自己种下的因,这个果也得你来还,可否随我一起见证?”说完,赵云再不言语,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良久,一声悠长的叹息传到几人耳边,李儒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走至大厅中央,朝赵云行一大礼,道:“儒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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