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里，程朵儿又暗暗特别关注着李灵。
这些日子在一起，她已经对李灵的一些异常行为有了一定的了解。
一个是日子，还有一个就是时间。
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是李灵从不更改的日子，风雨无阻。
而如果遇到天气好，有月亮的日子里，她还会在厂区里面游荡近一个左右小时的时间。
而今天又是农历十五的日子。
“李灵，我困了，先睡了啊。”程朵儿看看窗户外已经升起来了的圆圆的大月亮，打了一个哈欠和李灵说道。
“懒虫，现在才几点？又想睡了。”李灵手里拿着一本技术书看着，头也没有抬的说道。
李灵只知道程朵儿在每个月里面总归有那么几天，很早就会上床早早的睡觉了。
并没有留意过，这之间有没有确定性和她自己行为的契合性。
“你也早点睡啊。”程朵儿语意含糊的关照道。
“李灵。李灵。”
沉浸在书籍里面的李灵被一阵轻轻的呼唤声惊醒过来，抬起头看向窗外，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中。
她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今天是农历十五。
李灵慌忙站起身来，仍下手里的书，往门外快步走去。
“飞扬！飞扬！”
李灵快步的往呼唤她的地方跑去。
“飞扬，抱歉，我刚才看书看得太入神，竟然忘记了今天的日子，忘记了你。”
李灵跑去的方向还是机修车间。
她的面前仿佛有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在前面向她招手。
那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传到李灵的耳边。
“飞扬，你在哪里？你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无论李灵跑得多快，离那个影子距离却还是那么远。
“飞扬，我一直想你，想见你，你就让我靠近一点好不好？”
“李灵，李灵。”
那个声音响在李灵的脑海里，轻柔，淡淡的，仿佛爱人的呼唤一样。
李灵发现自己又到了机修车间的大门口，借助外面路上的灯光，李灵慢慢走向一个地方。
最近，那个影子越来越模糊，就像是一团云雾包裹着一样。
曾经那清晰人影离她越来越远，这也是李灵整天把自己沉浸在看书和技术革新方面，来分散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
她意识到，总有一天，在这里会再也寻找不见余飞扬的影子。
就像她的梦总会有醒的一天那样。
在这个世间，她的‘余飞扬’虚无缥缈，无法真正的拥有。
李灵在一台机器旁边坐了下来，那个声音已经消失，而那个模糊的人影也不见了。
她沮丧的低垂着头，泪流满面。
随着岁月的慢慢流逝，李灵在那个梦境里发生的事情依然清晰如故。
她依然每次想到就会心疼。
只是，她已经渐渐的让自己接受现实。
“或许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梦吧？”李灵抬头望着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语。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疼却是那么的真实？”
李灵一遍遍的问过自己，可是没有答案。
现实中的‘余飞扬’一直听到她爸李景平提到，他现在非常好，他现在已经是‘飞扬公子’。
“飞扬，这样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无论在哪里都好！”
“飞扬，你不要到新河市来，永远不要来！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