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月上西山了,几只乌鸦不甘寂寞的在树枝上嬉戏,睁着淡红色的眼睛窥视着夜幕下的行人,几道清风略过,惊起一阵鸦鸣。
“改变要比想象的难啊,他们已经习惯了忍者的统治了,就算口中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做出实质性的反抗,反而会麻痹自己说服自己过这样的生活也是很好的,简单地说就是‘体制化’了。”子虚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这些平民害怕改变,或是说没有去面对改变后的生活的勇气,让他们明白一切要靠自己争取,不能依赖忍者就像是让一个长时间处于统治下的封建遗民接受现在这个民主社会一样困难。
“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制作武器和器具简单,改变人的观念才是最难的。”一时间没想到解决办法的子虚疲惫的睡去,睡梦中他又一次孤身一人在大海上漂泊,滔天的巨浪遮天蔽日,如一座不见天日的巨墙横亘在他的面前,灰黑色的海水映照着天空也变得阴沉下来,真可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海水不停变换着形态,在水墙将他笼罩的时候其内部又分化出条条小蛇,这些小蛇最小的也有4层楼那么高,公交车甚至还不如它们的一根毒牙大,那水墙的大小就更不用多说了,这些小蛇和高墙相比正如一只蚯蚓和起源树比较,更不用说只身一人的子虚了,胆小的人或许,不,是一定已经昏厥过去了,这幅地狱图景可以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与巨物恐惧症患者的“福音”了。
梦中的子虚虽然心里也有恐惧但他还没有失去思考的能力,每个人都有面对恐惧的能力,但那些强者有的是面对恐惧而行动的勇气,此时的子虚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处于梦境之中,他开始尝试使用身上的能力应对面前的险境。
但子虚却失望的发现自己能使用的只有使周围空间内失去声音的能力,他当然知道这是静寂果实的能力,而静寂果实在前世甚至被评为最没用的几颗果实之一,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止反抗,一边在浮沉的海面上艰难的躲避着向他袭来的巨蛇海流一边尝试激活霸气。
可惜的是他只是觉醒了初级的霸王色霸气,无法自主运用,想提升只能通过与强敌对战,而静寂果实这个在原著中也没展现出什么威力的果实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开发思绪,一时间局面似乎对子虚十分不利。
黑水墙的包围越来越近,将子虚本就狭窄的躲避空间压缩得更小,周围的巨蛇已经有好几次擦着他的身体过去,他的身体出现了道道血痕,感受着伤口处被海水侵染产生的火辣辣的灼痛感,子虚的斗志却是越来越强。
“想杀死我吗?那就来吧!”在此绝境之时子虚也不再保留,平时的伪装完全卸下,好久也未展现出的锋芒如利剑出鞘般爆发,由于火影世界的危险性,他至今都未展现出锋芒,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出漏洞被木叶发现,但面具戴久了或许就分不清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自己了,在此刻子虚却是完全释放了自我,爆发出冲天的战意。
随着子虚的爆发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明显的提升,开始在众多水蛇之间闪转腾挪,不时有几条水蛇庞大的身躯撞击在一起产生极大的水花,强大的冲击力将子虚的身体震得步步后退,场面十分混乱,宛如狂蟒之灾的画面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红发少年满身伤痕的在巨蟒之间周转,尽管身上的伤痕无数,血液也染将他的裤子染红,但他的嘴角却始终带着狂笑。
水蛇越来越多,天上仿佛降下了漫天的蛇雨,巨墙的封锁也越来越快,四周仿佛陷入了无间炼狱,天空中微弱的光芒被它们一丝丝吞噬,海水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黑,漆黑的海水仿佛还被赋予了粘稠的性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活动起来越来越费力,力量也越来越少,仿佛即将脱水的沙漠行者。
在此弥留之际,子虚豁出身体最后的力量怒吼,索性将身体里的全部力量都施展了出来,一丝不留的冲着那一缕还未被海墙封锁的光明之处飞去。
子虚心里知道了这样做没有任何效果,静寂果实的力量本身就不具备杀伤性,最大的效果就是让这里变得完全无声罢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
但是异变突生,只见子虚的周围似乎爆发出一道无形的波动,那些向他张开大口飞扑而来的水蛇就像是收到了什么无形的冲击一样,以子虚为中心的一大片球形空间向他扑来的水蛇都化作水滴炸裂,变作漫天飞雨。
但重要的还不是这个,只见那无形冲击在接触到空中子虚发射出去的力量后似乎产生了什么剧烈的化学反应一般,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遍及整个空间,在这空间里的一切事物都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一样,就连前一秒还在空中坠落的水蛇也定格在了坠落的半空中,整个世界霎时间变得寂寥无声,就好像……整个世界都静寂了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