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总比烂在咱们库房里好啊。”
东家非要答应君氏跟着挤兑世子夫人,哪能什么好处都捞着。不出点血能收场?掌柜的心里腹诽,但不敢出声。
但很快又挨砸了,“你个蠢货,要你挂出牌子,不是要你真的收货!咱虽跟君氏一样的价格,你不会命伙计们挑刺,打压价格啊?价格一压,他们还会卖给我们?不紧着挑到君氏那里卖高价?”
“你个蠢货,蠢货!鸡蛋里挑骨头都不会!把他们的货物翻翻捡捡,挑不足,嫌弃他们的货不好,迟迟不给钱,这些你都不会啊?啊?不会啊?蠢货,这些手段还要我教你!”东家的骂骂咧咧。
都是这些蠢货,害他一个做木材生意的,收了那么多菌子鲜花,那棉花都堆满了库房!
掌柜被砸了满头包,也不敢躲。
“还不快去!看着你这蠢货就生气。还不赶紧的联系世子夫人那边,悄悄的,把货卖了!全卖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
与木材铺子一样,君明章联合的各商家,也在商量对策。
虽然知道要损失不少,但能悄悄地卖世子夫人一个好,不让世子打压报复他们,损些小钱也值得。
于是,各商户悄摸摸地,瞒着君氏,把收来的货又低价卖给了霍惜。
彩云小院关起门来,又忙碌了起来。
墙头草走了不少,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大伙谨言慎行,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往外露。君明章派来打探的人愣是半点消息没打探出来。
守在门口,见到彩云小院的匠工们每天走出来都愁眉苦脸的,还以为他们没活计可做,工钱没得领了。
喜得回去跟君明章报信。
君明章乐不可支,等着看霍惜的笑话。
没想到过了没几天,霍惜却锁了彩云小院,放了工人的假,离开了昆明城。
“哈哈哈,我就说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生意,这不,干不下去了吧?跑去找男人哭去了吧,哈哈哈。”
成功把霍惜逼走,让她把各处作坊关张,君明章像打了胜仗似的,心情舒畅,像大夏天喝了冰碗一样舒坦。
感觉两条腿都能动了,晚上可得好好乐一乐了。这回得多叫上几个年轻软嫩的。
一边琢磨一边问:“那女人去找姓穆的了?”
“不知。”
“不知?你们是废物吗?盯着一个女人都盯不住!什么都不知,要你们何用!”前一刻君明章还乐不可支,后一刻君明章就怒了。
抓起床上的瓷枕就朝回话的管事砸了过去,管事的也不敢躲,额头上立时被砸出血来。
也不敢擦,只垂头跪下请罪。已习惯了君明章喜怒无常的脾气。
“还不快去查,看那个女人去哪了!”
“是。”管事如蒙大赦,飞快地爬了起来,捂着额上的伤口,脑子里想着要赶紧跑,嘴上又忍不住问道:“那菌子和鲜花还收吗?”
“收个屁!”收来下酒啊?
“是。”这回是真跑了。
于是广丰水外头收货的牌子收了,君家外头的牌子也收了。大老远赶来卖货的,再一次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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