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霍惜的眼泪勾了出来。
以扇遮面,朝着张辅盈盈一拜:“儿谨遵父命,儿虽不敏,敢不从命。儿拜别父亲。”
张辅虎目含泪,不敢看她,侧着脸撇到一边。
霍念忍不住,直接掉了眼泪。跟着姐姐出了正厅。黏着她不放。
拜别高堂,仍回闺房待嫁。
不多时,外头锣鼓喧天,炮仗响彻云宵,穆俨上门迎亲来了。
媒人亲抱一对大雁至正堂向女方高堂请婚,进行奠雁礼,象征男女阴阳和顺,婚姻忠贞专一。
穆俨则被拦在外面,三做催妆诗,才算让新娘梳妆启行。
家中最大的少爷张斌才十三岁不满十四岁,穆俨一看这小子瘦弱身子,就想亲自抱上霍惜上轿。
不想被霍念等人拦了,怒目相向。最后还是张斌俯身背起霍惜,霍念和安安一左一右扶着,把霍惜送入了喜轿。
见霍惜上了轿,穆俨脸上露了笑。
大长腿一跨上马背,轻轻一扬手,仪仗队伍再次吹吹打打,八人大轿抬着新人开始启程。
到黔国公府,已是日落黄昏。府门前落轿,过火盆,正堂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夫妻对拜,乃送入洞房。
至洞房,夫妻端坐喜床,在喜婆的唱和指示上,用喜称挑开龙凤喜帕……
霍惜如娇花一般的玉颜展露在穆俨面前,害他一颗心突突跳得飞快,压都压不住。他的惜儿,今日犹为让人惊艳,不曾看过这样的她。
他注视着她,想把这一刻的她藏进心底。
两人结发,喝合卺酒,再由喜婆执卺掷于床头,恰是一正一反,阴阳和和。
“恭喜世子和夫人,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赏!”
“谢世子!”
喜婆及众人接了赏,齐齐退出房门外。
穆俨肩膀一松,可算是结束了。再看霍惜,也是一样,整个人垮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凤冠沉不沉?”
霍惜白了他一眼,“你戴着试试,我脖子都快压断了。”
“该打。幸好喜婆不在,不然因你这胡话,要被打手心了。”
“别说风凉话,快帮我卸下来,我脖子都僵了。”
穆俨伸手帮她把凤冠拿了下来,霍惜大大舒了口气:“可算舒服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要从一而终了,这结一次亲,要了老命。”
穆俨听了忍不住笑,“世人从一而终,是被你拿来这么说的?”忍不住心疼,伸手在她脖子上帮她揉着。
细嫩雪白的脖子,让穆俨不由得心猿意马,终是忍不住,俯身在她脖颈的嫩肉上亲了一口。
霍惜推他:“你还要出去敬酒呢。”猴急什么。
穆俨不想去,奈何外头有下人来催了,只好三步一回头,扔下霍惜出去宴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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