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船上没什么行李,只十来个船夫水手,这会船被风卷着,被浪托着,东西滚了一地,船上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弯腰去拾。
单筒望远镜里折射出来的亮光吓了霍惜一跳,那是刀的反光?
再举起来细瞧……是刀,真是刀!
坏了,怕是水贼!
而且他们一出松江码头,那两条客舟就跟在他们身后了,怕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这一路没有超过他们,一直慢慢悠悠走在他们身后。应该是在寻机会下手。
霍惜慌得急忙爬了起来,走到船尾:“爹,后面跟着我们的两条船怕是水贼!”
“什么,水贼?”
霍二淮和鲍夏吓了一跳,正要扭头去看,被霍惜叫住了:“别往后看!没得让对方发觉了。咱们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霍二淮点头,又有些手脚发软,他们三条船可是运了一万多两银子的货,这要是被抢了,可怎么是好。
而鲍夏倒是淡定的很,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眼神里还带着隐隐的兴奋:“东家你去通知另外两条船,我这就进去做些准备。”
霍惜便让霍二淮把船划靠向另外两条船,给杨福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后面,杨福立刻就懂了,惊得睁大了眼睛。
“舅舅,一会你们走在前面,我们垫后。”
杨福点头,又通知了另外一条船,便悄悄做起准备来。
霍惜通知完他们,也回船舱做准备。
从舱板底下起了很多土炮出来,放在船舱口,鲍夏也把刀和弓箭都拿了出来,放在随手可取到的地方。
做完这些,霍惜便拿起望远镜观察后面的两条船,又让霍二淮把船往岸边划。
到时候如果情况紧急,货就不要了,人往水里跳进,他们这些人水性都不错,到时要是有个万一,只管往岸边逃。
而船靠进岸边,进可攻,退可守,比在大江当中要强得多。
广丰水两条船也跟着划向岸边。
而后面两条水贼船只以为他们要往岸边避风,并不以为意。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果然如霍二淮说的,只是过堂风,无雨。风很快就停了,浪也渐渐歇了下来,江面上逐渐恢复平静。
后面两条船等不及,风一停,立刻追了上来。
快速跃过霍惜在的这条渔船,只往另两条广丰水的船靠近。
霍惜朝另两条船打出手势,另两条船,往前急划,分得很开,让那两条客舟落入三条船的三角合围之内。
霍家的船,包括广丰水的十来条船,都是船头船尾做了橹板,可进可退。
这会三条船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两条水贼船各一条盯着一货船,准备分别下手。对霍家所在的这条不起眼的渔船倒没放在眼里。
也没看清霍惜的动作。
待水贼两条船,追上广丰水两条船,就开始喊话:“前方的船停下,速速停下,否则后果自负!”
一边喊一边往广丰水两条货船咬去。一条客舟咬一条。
装满了货物的货船哪有水贼的轻舟快,两条船很快就被水贼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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