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师父,吃饭前你为什么要说这个,害我瞬间没有胃口了。”
想到自己一岁的时候就大胆的跟隔壁大黄抢肉吃了,她觉得丢脸丢到地底下去了。
“所以说人没有那么娇贵,你看我一个大糙老爷们也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了。”
“师父,谢谢你。”
如果没有师父的话,她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跟隔壁大黄抢吃的了,或者早就被野狗叼走,或者冻死在寒冬腊月之中了。
所以师父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养父母,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钱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眼神坚定。
“得了,别突然这么煽情好不好,我鸡皮疙瘩也是要钱的,你还不够孝顺我啊,你那老公又是古董又是名画给我的,还给了一套大房子,我现在都不用愁房子了,这小子结婚也可以抬头挺胸说自己有房了。”
季风一脸黑线。
毛病!
说到唐亦洲,钱米的小脸又垮了下去。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着这么奢侈豪华的一栋房子是唐亦洲送的,心里就觉得又酸又奇怪。
她哪有靠自己的能力让师父过好日子,明明就是靠着唐亦洲的。
“师父……”
“好了,再说下去饭菜都凉透了,我可不想再去热一遍,你好不容易回来,今个儿咱们三个人喝个爽快。”
仿佛响应钱进一样,毛毛也挥舞着小胖手,咯咯的笑着。
“恩,忘记加上毛毛了,不过毛毛现在还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干杯。”
“老头子,我总算知道这丫头大大咧咧的不着调的个性是随谁了,真庆幸我从小就走丢,否则我现在估计对自己不忍直视。”
季风喝了一口酒,眼神有些微微亮着。
他这话明显是调侃的,但还是得罪师徒两个了。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你还真是有说话的技巧哈。
“兔崽子说什么的,没大没小的。”
钱进用筷子敲了他的脑袋一记,后者立马瞪回去。
父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
钱米抱着毛毛,在一旁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这才是家的感觉嘛,这才是吃饭的气氛。
在唐家的是,只要赵琴雅在饭桌上,她吃饭大气都不敢出半声,连夹菜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哪里惹了赵琴雅不高兴。
可是再怎么小心翼翼都没有用。
有的事情,不是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
“来,你们大口喝酒,而我呢,就大口吃肉。”钱米举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如果毛毛不在,她肯定会不醉不归的,但现在可不行。
“干杯。”
灯火辉煌,三人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但此时此刻另一端,唐大总裁却可怜的要命。
将行李拿回公寓之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林谭:“搞定了吗?”
林特助毕恭毕敬的报告:“不好意思总裁,还要沟通一下,毕竟这是人家租下来的公寓,总不能说走就走。”
“那就出三倍价钱。”他道。
“好……”
林特助放下手机,疑惑的摇摇头,总裁干嘛突然又要租别人的公寓,难道房子还不够多吗?
挂了林特助的电话之后,他驱车随意到一家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去了医院。
虽然单之润已经好了许多,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到了医院之后,沈念君看到他出现的时候,特意的左顾右盼了一下,白皙的小脸带着满满的疑惑。
“你看什么?”唐亦洲冷声问道。
“呃……”
虽然自己跟钱米熟悉的跟姐妹一样,但每次看到唐亦洲的时候,沈念君总有一种特别害怕的感觉。
那种害怕,真是有心底散发出来的。
这男人除了看钱米眼神温柔宠溺之外,对别的女人貌似都不冷不热的。
她还没开口,躺在床上的男人率先开口,虽然声音很虚弱,但吐字却十分清晰。
“别以为我现在虚弱起不来你就可以对我媳妇这样说话,小心以后我揍你。”单之润说到。
唐亦洲勾唇淡笑,眸中有着浅浅的笑意和揶揄。
“那你试试看,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现在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揍,你都没力气。”
“你……”单之润被噎了噎,一脸委屈的朝沈念君说到,“给他倒一杯水,放盐,齁他。”
“幼稚。”他笑骂。
沈念君也只是听听,怎么可能真的给唐大总裁水里放盐的。
只是她很好奇,这两夫妻是怎么了,以前都跟连体婴儿一样同来同去,这会他来了,钱米又不在了。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小俩口闹别扭了。
将杯子递给气场冷冽强大的男人之后,沈念君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唐少爷,你是不是跟钱米……”跟钱米吵架了。
“恩,什么?”她的声音太小了,他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那咋咋呼呼的家伙怎么没来?”这话是单之润问的。
唐亦洲白了他一眼,分外不满这家伙对自己老婆的形容。
“她有点事,在家照顾宝宝。”
轻启薄唇淡淡说明,并不太想把自己的家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