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一吹，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她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事情。
‘种植’实验的事情，黑鸦组织肯定已经不知道在暗处经营了多久。
这次借着夏立飞的手想要对她出手，就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早已经成为了不死不休的关系。
其实沈茗淮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系统每次给她的任务，多多少少都是跟这个组织有一些关联的。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还不到九点，其实并不算很晚。
但现在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下过雨天气太冷了的缘故。
她一边思考一边往前走着。
一抬头看到了一个卖关东煮的小摊儿。
此时正好有两个小姑娘站在小摊儿前面付账。
大冷天的，吃个关东煮好像还挺不错的。
稍稍加快了一些步伐，沈茗淮走到卖关东煮的摊位前面。
老板是一个看上去将近六十岁的大爷，头发十分稀疏，戴了一顶棉帽子。
鼻尖被冻的有些发红，看样子应该是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沈茗淮拿了一个盒子，低头挑着自己喜欢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大爷聊天。
“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呢？”
大爷笑笑，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擦手上蹭上的油。
“家里也就我一个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赚点钱。”
沈茗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心里感觉有些发酸。
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帮助他的，只能是多买点让大爷早点回去了。
“老爷子，今天给我留了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了起来。
沈茗淮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摊主似乎跟他很熟，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是小王啊，留了留了，今天怎么来得晚了些？”
那个叫做小王的男人笑了笑：“加了一会儿班，都是为了给孩子挣奶粉钱。”
摊主十分麻利的这个小王装了一些吃的，然后递过去。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沈茗淮当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她现下也只是沉默着看着两个人的交流，并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中年男人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张现金递给了摊主拿着东西走了以后。
沈茗淮这才微微地皱起眉头。
抬头看着摊主大爷收起了脸上僵硬的笑。
手指头哆哆嗦嗦地紧紧攥着男人刚才付给他的钱。
她并没有拐弯抹角。
鬼瞳的第二个阶段，是可以看到一个人最近一段时间的气运的。
而这个摊主大爷，周身就散发着很淡的一股黑气。
这分明就是遇到了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
而且她刚才也发现了，摊主大爷在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一直都很正常。
一直等到了男人出现之后，虽然他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那笑意僵硬的，就像是个假人一样。
瞟了一眼他手中攥着的那张现金。
沈茗淮问的十分直接。
“这样的事情持续多长时间了？”
大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沈茗淮笑笑：“我家祖上是做风水这一行的，对一些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
像大爷这样年纪的人，一般都比较相信风水这些东西的。
她这样说，也只是想要得到他的信任而已。
大爷动了动唇，脸上的恐惧一下子就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