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木咬牙切齿:“您说!”
“说有一个人晚上出去遛弯儿正好赶上下大雨,他没带伞,也没穿着雨衣,就对着天上喊了一声‘停’,这雨就停了。”
“胡说八道!”
“雨停了,道上都让雨给浇湿了,他就想回家,可天黑看不清路,他又喊了声‘亮’,这天就亮了。”
“满嘴放屁!”
“这事可是你师哥说的!”
“我师哥让我给送当铺当了。”
“他说的都不行?”
“谁说的也不行!”
“怎么呢?”
“马褂我不要了!”
乔三木说着,将早就脱下来的马褂,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就这个啊!”
底包袱翻出来,演出结束,三个人鞠躬下台。
“好……”
“再来一个!”
在座的都是老观众,听了好些年相声了,这段《扒马褂》他们之前听过无数次,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处理的。
台上刨自己这一段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三个人走到上场门边上,侯振出来拦了一下。
随后萧
飞和张文天走了回来,开始返场。
“刚才表演的这段叫扒马褂!”
“传统的老活!”
萧飞笑了:“还传统呢?”
张文天跟了一句:“说这话,我也亏着心呢!”
哈哈哈哈……
连梁子都给改了,这一段《扒马褂》还真的和传统的老活不挨边了。
“张先生,要不这马褂借给您?”
“不要!”
张文天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两个人的互动,又引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
“我穿上这个,也解释不了喊一嗓子就能让天亮了。”
哈哈哈哈……
“谢谢您诸位这么捧,刚才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待会儿您诸位走的时候,要是觉得太黑看不清路,可以朝天上喊两嗓子试试。”
“甭费那个劲,嗓子喊出血来,不到点儿,天也亮不了!”
哈哈哈哈……
以前只知道,萧飞和郭德强、于清凑在一起特别好玩,没想到萧飞和张文天居然也能有这样的默契。
“头一次跟张先生合作。”
“对!头一回!”
“张先生,大家都熟悉!”
“也有不认识的!”
“德芸社的一字斜肩王!”
“别提这个。”
俩人在台上互相调侃,时不时的甩出一个小包袱,逗得观众笑声不断。
郭德强在一旁看着:“师哥!小飞在台上是越来越自如了。”
在台上说个长篇大套的段子,把观众逗笑,这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能通过闲聊天,随手抓哏,把观众逗笑,这才是真能耐呢。
“再眼热我也不倒给你!”
呃……
俩人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萧飞和张文天连着翻了三个,就不再让张先生翻了,老爷子毕竟年岁大了,之前又生了重病,虽然调养的不错,可也不能累着了。
随后,郭德强和于清又跟着萧飞一起上台,三个人说了一会儿。
“师父!师叔!时候不早了!”
“少爷,今个得听你的,是你的专场!”
于清提到专场,三个人都笑了起来,侯振的这个损主意闷了这么多天,一直到今天才揭开,不光忽悠了观众,捎带手的连后台的演员都被他们给涮了。
“专场不专场的,其实就是跟诸位开个玩笑,我也是打小就说相声,登台时间虽然不长,可十几年学下来,真要是让我扔了,我也舍不得,没别的能耐,只能站在台上逗您诸位一笑。”
你也太谦虚了吧!
直接保送京大的高材生,还能写歌,本身还是同仁堂的大夫。
你要是都说没有什么能耐了,我们是什么?
“明天广德楼开业,您诸位多捧!师叔,到最后,还是得听您的大实话,咱们再把张先生请上来吧,诸位,还得跟您说一声,往后再想听全本的大实话,可不容易了。”
“怎么呢!?”
“张先生让我给绑了票,明天也得去广德楼,有请张先生!”
张文天再度登台,观众掌声雷动。
萧飞和于清退到一旁,看着郭德强和张文天这对老搭档站在一处。
萧飞的心里也不由得生出真真感慨。
以后这两位合作的机会可是真的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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