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也笑了:“好些日子没给大家伙说相声了,都想我了吧?”
“萧飞,我爱你!”
台下的一个女观众突然大喊了一声,引得园子里一阵哄笑。
“得嘞,我谢谢您,大过年的,您这是要挑的我们家务不和啊!”
哈哈哈哈……
“腊月二十八封箱,正月初二开箱,在家歇了三天,顺带过了个年,刚才我师叔代表德芸社给您诸位拜过年了,上得台来,还是得跟您客气客气,虽然到了初二,年就算是过去了,还是得祝您晚年幸福!”
哈哈哈哈……
观众又是一阵笑声。
晚年幸福,虽然是文字游戏,可是从萧飞的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有意思。
“刚才报幕的是少侯爷,论辈分,我得管人家喊一声师叔,常来的观众都知道,侯叔是相声大师后侯先生的长子长孙,真正的相声世家,为什么不说相声,改了报幕的呢,我得给您诸位解释一下。”
观众们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听着萧飞在台上侃侃而谈,虽然是垫话,可大家伙听着还是特别有兴致。
“关键就是少侯爷
这嘴太碎了,您诸位都是行家,说相声的基本要求就是嘴皮子得利索,可少侯爷是太利索了,那张嘴啊,坐在后台没人理他,都能翻来覆去不停的说,听得人脑浆子都冒泡儿。”
“有一回,我师叔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跟着少侯爷说,您出去玩一阵子吧,别整天闷在后台,出去旅旅游,散散心,我给你拿钱。”
“有人给拿钱,让他去旅游,少侯爷当然乐意了,拿了钱,买了张飞机票就去了海南,俩月回来了,我们大家伙一看,好嘛,牙都晒黑了。”
萧飞说到这里,也没解释,而是直接仰着头,嘴巴一开一合的作势不停的说话。
观众一开始还没闹明白呢,去了趟海南,怎么牙还能晒黑了,可一看萧飞这模样,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合着少侯爷到了海南,还一个劲儿的说呢,那地方热,大太阳底下,一直张着嘴说话,牙可不得晒黑了嘛。
哈哈哈哈……
观众们顿时一阵爆笑,看着萧飞心道:这小子也太损了吧!
“我跟您说,这都是真事儿!”
萧飞见包袱响了,等观众们的笑声稍微往下压了压,便接着往下说。
“这人不光嘴碎,还懒,按说侯大师的长子长孙,自小就在相声堆儿里泡着,这得天独厚的优势,谁能比得了,可侯叔这人实在是太懒,饭不到嘴边都不吃,刚来的时候,原本定的是给我师叔当助理,结果没干两天,我师叔说什么也不带着他了。”
“您都知道,助理是干什么的?说白了就是个伺候人的活,出去帮着拿个包,定个票什么的,结果您猜怎么着,两天,我师叔累得瘦了二斤,俩人出去,拎包拿东西,忙上忙下的活都我师叔一个人干,这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哈哈哈哈……
观众又是一阵轻笑,少侯爷在大家伙心里的形象,立刻就丰满起来了,嘴碎、懒,费德芸班主。
“其实要说世家,我们后台好些演员,尤其是老先生,都称得上是世家,您比方说王文利王先生,人家的父亲是相声大师王长友先生,再比方说萧飞萧先生……”
萧先生?
观众顿时又是一阵笑。
萧飞故意停顿了一下,还一脸委屈的看着观众:“我说过了?我也是世家啊,我爷爷就是干这个的,您诸位不是不知道。”
“知道!”
“都知道!”
“知道就好,不是跟您吹,当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京城也有一号,最拿手的就是说单口相声,像我之前说的《九头案》、《硕二爷》,这些段子都是我爷爷传给我的。”
说到这里,萧飞的声调突然拔高。
“同样传给我的还有咱们今天要说的这段《西游记》。”
啪!
萧飞一摔醒木,接下来就要开始慢慢的入活了。
观众也随之集中了注意力,只是看着台上的萧飞,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小子不怀好意。
该不会是……又没憋着好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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