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自小跟着萧铭栋学习中医,他们这些亲戚都是知道的,萧飞小的时候,每回亲戚朋友们聚会,还经常开玩笑的让萧飞给号脉。
如今,萧飞才18岁的年纪,就已经能在同仁堂坐诊,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可谁又能想到,人家的本职是曲艺工作者,坐堂问诊只是业余爱好。
看看萧飞,再想想自家的孩子,白玲恨不能现在就把那不省心的东西拽过来抽一顿。
萧佳远和白玲的儿子叫萧逸,比萧飞还大了两岁,小时候看着还挺好,可长大了之后就原形毕露了,整天在外面招灾惹祸的,两个人工作忙,没时间教育,干脆扔到了美.国那边留学去了,好歹能混个文凭。
“三婶,我现在也不知道以后那么长远的事,眼下就是觉得说相声挺有意思的,我爷爷当年也盼着我能从事这一行,先干着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才18岁,不着急。”
“不着急?”
白玲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不着急,你连婚都定了?”
呃……
不用问,肯定是老妈说的,萧飞这一辈的兄弟姐妹里,结婚的不少,有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像他这一辈里最年长的大堂兄,孩子跟萧飞同岁,每回见着面,人家管他叫小叔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答应。
眼看着妯娌们都当婆婆、奶奶了,张玉虹能不着急,早就盼着他们这一枝能开枝散叶了。
“三婶,那不是……正好遇到了合适的。”
“
哼!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在西疆订婚,我这当三婶的都不知道,怎么着?怕我掏不起份子钱啊!”
“没有,我本来也没……”
母后懿旨,谁敢违抗啊!
“三婶!等她回京城,我肯定带来给您看看。”
白玲笑了:“这还差不多,你刚才说的那个事呢,我现在可不能答应你,得找人问问,人家既然举报了,主管这方面的部门肯定就得查,小飞,三婶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个德芸社,真的要是在演出的时候,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怎么处罚,就得怎么处罚,你求我也没用,原则的问题,我是不会让步的。”
亲戚归亲戚,原则归原则。
白玲就算是对萧飞再怎么好,涉及到原则的问题,也是绝对不肯退让半步。
“还有……”
萧佳远等白玲说完,赶紧把话头接了过去。
“真要是查出来有问题,你以后也不许再跟着那个德芸社瞎混,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你爸跟着我说了,你小子在医药领域很有天分,将来努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才是正理。”
“你三叔这话说的对,你要是对相声当真有兴趣,平时玩玩乐乐也就行了,学习工作上不能放松,明白了吗?”
萧飞还能说什么,只能不住的应声:“都听您二位的还不行嘛,三叔,我又没说不好好学习。”
“哼!你现在就是玩物丧志,白白浪费你的天赋。”
尽管刚才被白玲给怼了,但萧佳远还是对萧飞说相声这件事,深感痛心疾首。
好好的孩子,明明能在利国利民的大事上有所作为,非要去说什么相声,这不是浪催的嘛!
虽然被教育了一通,但是,好在白玲答应了会亲自过问这件事,德芸社的相声到底有没有违规的地方,萧飞心里清楚,只要不是死较真的话,谁也说不出什么去。
正事说完了,萧飞惦记着下午场的演出,起身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过河拆桥啊!”
白玲一把将萧飞给按了回去。
“难得来一趟,平时想要见你都见不着,老老实实坐着,吃完饭再走!”
萧飞刚要说什么,白玲一瞪眼立刻就没词了。
萧逸远在美.国,平时家里就萧佳远两口子,难免会觉得孤单,萧飞又是晚辈当中,他们最喜欢的一个,既然上了门,哪能就这么给放了。
说完,白玲就奔了厨房,萧飞这边是心惊胆颤。
“三叔,我三婶最近又研究出新菜来啦?”
萧佳远闻言,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句:“咱们萧家的媳妇儿天生五行跟厨房犯冲。”
看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严肃劲儿。
萧飞心中也是暗笑,有些东西好像真的是风水问题,萧家的媳妇儿,从萧飞奶奶那一辈开始,就没有会做饭的,可偏偏一个个人菜瘾大,前仆后继的,非要变着法的折腾萧家男人的胃。
而萧家的男人呢?
好像一个个的都是妻管严,饭做得再怎么难吃,也都照单全收,无一例外。
“小飞!你也订婚了,以后一定得······”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厨房那边“轰”的一声响,紧跟着就听到了白玲的惊叫。
我去,不会是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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