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趁着这次到外地演出,郭德强和侯三爷接触的也多了,深厚的相声功底,立志复兴相声的决心,都让侯三爷格外的喜欢。
可就在这件事快落听的时候,有人跳了出来,直接打电话给侯三爷,让他不许收郭德强为徒,否则就要如何如何。
“你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一个愿意收,一个愿意拜,自己家里的事,外人却非得跟着掺和。”
于清越说越生气,作为搭档和好友,他是真心疼郭德强,那么好的能耐,却连个师承关系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按照郭德强的说法,之前在天津卫的时候,曾拜过一位师父,只可惜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俩人之间有了矛盾,那位当师父的直接指着郭德强的鼻子,撂下了狠话:以后不许对人说你是我徒弟。
得嘞!
郭德强这算是被直接革除师门了。
当师父的不认,郭德强当时那脾气,自然也没那么不要脸,非得往人家身上赖。
于是,他也就成了海青。
一直到现在,郭德强跟着外人介绍自己的学艺经历,也只是说,曾向常家六爷问过艺。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拜常六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先生辈分太高,马老祖的徒弟,宝字辈的艺人,能随便收徒弟吗?
想当年李文化先生一辈子的心愿就是想要拜马老祖为师,马老祖也对李文化先生格外喜爱,俩人都有这个心思,可就是有人横拦着竖挡着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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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甚至跑到马老祖家里连哭带闹的,搅得老人家不得安静。
最后这件事只能作罢,一直到去年,马老祖故去,李文化先生拜师的事业没成,这件事得成为老先生一辈子的遗憾。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郭德强的身上,依着于清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恼。
“咱们这门里,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好,一个个都憋着坏心眼儿,我日子过得不熨帖,你也别想舒坦了。”
一旁的白慧敏见状,也只能劝,这门里的事,她实在是不懂。
“行了!你就别生气了,干爹不是说了,这件事他来处理,咱们等结果就行了!”
萧飞一听这话就知道,侯三爷也动了肝火,他老人家不是个愿意低头的人,要是好言好语的说,这件事或许就此作罢了,连威胁都用上了······
这特么吓唬谁呢!?
相声门里,侯家人那是好欺负的吗?
真以为侯大师不在了,就能骑在侯家人脖子上拉屎撒尿,有些人真的是想多了。
“师父!师叔那边没什么事吧?”
老哥俩回来之后,这件事跟谁都没说,之前见着郭德强,还是一如既往笑呵呵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憋屈坏了,可他又能怎么着,成与不成的看命吧!”
这话也没错,德芸社毕竟还是太弱小了,一个小园子,十几二十个演员,每天的收入勉强够演员们的份儿钱,郭德强就算是有满腔的怒火,也只能闷在心里烧自己了。
“师父!用不用我找人······”
“你可别动这个心思!”
于清没等萧飞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萧飞的话,他知道萧家在相声门里也有不少古旧亲友,当年萧铭栋老爷子是个仗义疏财的性子,但凡相声门里人来京城,落脚的地方要么是侯家,要么就是萧家。
萧飞真要是借着老爷子的名头,去找找门里的老人,让他们给那些个不省心的徒子徒孙递个话,这件事或许还真能轻易摆平了。
但是,于清不想让萧飞往这里面掺和,现在人情还在,以后算是萧飞的一个保障,真要是动用了那些老先生们,用辈分去压人,眼下是服了,可是以后呢?
还不得报复在萧飞的身上啊?
“这里面的水太深,你别跟着掺和!”
得嘞!
师父都这么说了,当徒弟的自然没法反驳。
不过萧飞倒也不担心,以他对侯三爷的了解,因为收徒弟的事,莫名其妙被人威胁了一通,肯定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有些人也是想瞎了心。
“不说了,不说了,提起来我就熬淘,小飞,待会儿你是跟着我去天桥剧场,还是回家?”
于清知道佟筱娅过了中戏的复试,现在应该正式关键时刻。
“家里有我小姑和小姑父在教着,我也插不上手,跟着您去剧场瞧瞧。”
“那行,哎呀!这嘴里不是味儿啊!”
萧飞一听就笑了:“服务员,拿瓶啤酒!”
“啊!?就一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