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元仙翁得意地笑道:“这红阵乃我所掌定缘红丝所化,定缘红丝为天后金母以位力所凝,纵是仙家姻缘,也要受控于我手掌之中。区区刀剑法宝之力,又怎能奈何?”
张紫星怒喝道:“缘之一字,又岂能受控于人。可恨尔等居然拿以此为乐,我必杀你这条元卿的走狗!”
符元仙翁面上出阴冷之色:“好大胆!竟敢直呼天后之名。你亵渎天威,自寻死路,我这便将你拿住,押往天宫,少不得在那剐仙台受千刀万剐之苦!”
张紫星冲突了几次。都无法奏效,体内力量似是消耗极大,驻剑直喘息。符元仙翁知道他受阴煞之力影响,已是强弩之末。暗自得计,双手一合,那红范围急遽缩小,将目标牢牢地捆缚了起来。红捆缚得甚紧,而且边缘带有特殊的力量,令中的张紫星出痛苦的神色。符元仙翁方正的脸上出狰狞地笑容,双手还在继续合拢,存心多折磨一阵中猎物。方才对方痛骂地那句“走狗”可是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要知道,他符元仙翁可是相当记仇的。
此时张紫星地痛苦之色更浓。身上发出白光来。似是竭力抵抗,然而这红属性特殊。终是无法抵抗,大叫一声,居然爆裂开来。
自爆?符元仙翁吓了一跳,却没有感觉到那股自爆所产生的可怕力量,原来张紫星居然爆裂成无数小光点来,那些光点不受红力量的影响,纷纷从洞里飞出,齐齐朝符元仙翁而来。符元仙翁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就在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光点上时,一股可怕的锐利之气陡然从背后出现,目标正是符元仙翁的头颅。
符元仙翁毕竟是金母最得力地下属,修为已至金仙上阶,感觉危险时,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弹了出去,但终是半了半分,一条胳膊已被斩了下来。符元仙翁大叫一声,捂着断臂,慌不择路地扎入了光点堆中。没等符元仙翁反应过来,那些光点牢牢地将他包围起来,并迅速吸附过来,光点如同某种可怕的妖魔一般,在迅速地吞噬着他的仙力。
符元仙翁赶紧挥动手中小旗,那些残余的阴煞将士纷纷冲了上来,那光点迅速何为一处,又还原成张紫星的模样,同时斩断符元仙翁手臂的定商剑也飞了回来,落在手中。金剑化作道道惊虹,直杀得阴煞军团七零八落。刚才张紫星以域之力结合散体神通,不仅成功地脱出红,而且还暗袭得手,让符元仙翁吃了个大亏。
符元仙翁看着张紫星神完气足地战斗,心中一寒:原来,这逍遥子之一开就没有收阴煞之力的影响,反而是故意示弱,使自己生出轻敌之心,沉不住气地亲自动手。如果不是自己机警,已死在那致命一击之下!
符元仙翁原本以为可以稳操胜券,立下大功,不料反而赔上了一条手臂,当下匆匆吞服一颗仙丹,趁着阴煞军团缠住对手之际,转身就逃。
张紫星早就在留意符元仙翁的动向,见他脚底抹油,哪里肯舍,飞身追来。符元仙翁正飞遁时,见那血光如电,居然迅速地赶了上来,当下唬得魂飞天外,全力逃窜。
就见血光中伸出一条数丈长地手臂,一把就揪住了符元仙翁尚算完好的另一条胳膊,使他无法再度前进。符元仙翁没想到逍遥子还有这样地神通,心知若是被擒,必定性命不保,当下一咬牙,仙力斗发,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胳膊震断,整个人坠落下地,施展土遁之术,陡然消失不见。
张紫星对于这符元仙翁“壮士断腕”的魄力也颇感意外,暗忖此人果然是心狠果断之辈,下次若有机会,一定要斩草除根,以免其助纣为虐,生出无穷后患。
想到“助纣为虐”这个名字,张紫星不由苦笑:自己,不就是那个“纣”吗,如果最终能逆天成功,这个成语,该改成助“周”为虐吧……
张紫星毁去那断臂手中的小旗后,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那些阴煞将士地身体渐渐稀薄,最终散开成原本的淡淡紫气。
张紫星手握定商剑,小心地朝是林中的困仙塔走去。
让他意外的是,沿途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连月老所说地“天雷”之厄,也没有出现,一路顺利地走到了困仙塔前。
困仙塔通体朱红,共有七层,下方的塔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防护或是重兵把守,居然就是一个入口,连门斗没有,只是那入口似乎带着一股未知的力量,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一切。
“龙吉,我来了。”张紫星站在入口前,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而入。
天宫中,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通过一面奇异的镜子目睹了刚才困仙塔外战斗场景。
瑶池金母目中闪烁着寒光:“此人的修为、神通较之当日在岱舆仙山时,又有不小精进,若是留存于世,只怕还有后患。只要九鼎到手,便立刻将他除去。”
当日在岱舆仙山夺钟时,在两人眼中,逍遥子还仅是一个拖孔宣后腿的小角色,想不到成长速度如此之快,已不可轻视。这样的人才,既不能用之,必须除去,以绝后患。
昊天上帝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孔宣似是闭关参悟混沌钟,当日即使在逍遥子危急之时,依然未曾面,必是不会前来。倒是刑天,前些时日在首阳山与此人合力,与我那分身斗了一回,似是修为大进。当日刑天便是逍遥子释出,想必是两人已合伙一处,此番只怕还有周折。”
瑶池金母不以为然地道:“刑天又如何?如今你我天位之力大成,加上你那善恶二尸,就算他已是玄仙上阶巅峰,也是有去无回,正好借机除去这个后患!怕,就怕他不敢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大笑起来,浑然没将得力下属符元仙翁连断两臂地小事放在心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