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绿衣青年相当熟悉的场景,白云如大地一般遍布脚下,大小不等的仙山峰俨然是漂浮在空中。仙山上除了奇峰秀水、珍禽异兽等美景外。还有大规模仙阁琼楼。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位绝色少女。容颜秀丽,风姿卓绝,绿衣青年一看到这位少女。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尽管这少女曾拒绝过他双修的请求。但他依然念念不忘。或许。正因为得不到,才觉得格外吸引人。
少女白衣飘飘,往远空中地红色仙山飞去。那正是天界的险地苍瑜仙山。孕育着极强地神火。终年炽热难当,纵是仙体,也无法支持。这里神火能供一些特殊身份的仙人炼制法宝之用。同时。苍瑜仙山也是一座牢狱。专门用来囚禁一些不遵天规或触怒天帝地仙人。
那白衣少女飞至仙山。在采集红焰仙石时。却意外地看到了被仙锁重重捆缚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正是绿衣青年最痛恨的人。
此后的日子。便是绿衣青年心中的梦魇。那位心仪的白衣少女居然渐渐对那个得罪金母的该死囚徒动了芳心。还好得如胶似漆!没想到他堂堂的金母使者。深得主上宠信。手握天界实权,居然比不上一个囚徒!简直是莫大地耻辱!
绿衣青年心中妒恨无比。立刻将此时宴报主上。并添油加醋,金母自是大怒。下令处死囚徒,那白衣少女为救囚徒。只得答应做他道侣。绿衣青年心中得意万分。当天便要求少女与他双修。
少女果然依约来到。绿衣青年表面一副殷勤之态心中却是盘算在骗取她双修后,再毁约杀死那囚徒,以绝后患,就在他搂住那少女。预备大肆轻薄之时。忽然异变横生,少女竟然变化成一个丑恶无比地怪物。一口就咬住了他地脖子,同时利爪如刀,将他遍体筋肉撕裂开来。一时鲜血淋漓。恐怖万分。
绿衣青年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那少女什么地都不见了。自己正在一个遍地氤氩的奇特之处。原来方才仅是幻觉而已!
他陡然记了起来:当年那少女其实并没有顺从他。而是情愿与囚犯同死。其时恰逢下界大战,金母考虑再三。准这这少女和囚徒戴罪立功。往下界而去,但绿衣青年怎会甘心让这对“狗男女”在下界双宿双栖。在得到金母的默许后。求得赐下地血诅之符,趁那少女下界之时施展诅咒之术。使她与妖尸之体合二为一。最终变化成丑恶无比的怪物。与那男子分离——他得不到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此时。绿衣青年忽然惊愕地发现。就这刚才一场梦魇,居然使他地心神居然受到了重创。相当于普通人大病一场。这可是前所未有过地事情。看着身上白雾仙衣发出的淡淡雾气,绿衣青年猛省:莫不是心魔反噬?若非白雾仙衣的防护作用。只怕刚才还有更大的危险。
就在这时,绿衣青年忽然心生警兆,就见前方氤氲中,隐见一个黑影潜行而来,速度十分迅疾。转眼已快至身前。
此人白甲银枪,浓眉大眼。相貌英武。双目神光闪动,绿衣青年刚感觉出此人不过是真仙修为时。就觉一股杀气直沁入心脾。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白甲男子人还未近。手中银枪已经隔空刺来,发出尖锐地破空之声,绿衣青年急持双剑招架,就觉对方的凌空劲气带着一股无比尖锐地力道,双剑居然几乎无法握稳心中哪里还敢小看这个“真仙”,赶紧凝神以待。
白甲男子的枪法十分高明,许多招式都是绿衣青年想都想象不到的,才招架了几下,就被挑飞了一把仙剑。绿衣青年自知不敌,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张金,朝白甲男子撒去,正是瑶池金母赐下地另一件法宝——天罗地,这天罗地是用仙玉云蚕及绞金丝以特殊方法混合织就。坚韧无比,专为捕获违犯天规的仙人之用。天庭一共才有五张,除金母的三张和神将灵宝一张外,另一张正是在绿衣男子的手中。
绿衣青年哪里知道。这白甲男子“信”魂赵云的特技就是破坏法宝,而神将灵宝的那张天罗地,正是毁在赵云的手中。面对着已经是第二次相遇地天罗地,赵云更是镇定自若,在退却游走中。手中银枪如闪电一般。集中攻击天罗地的结,果然,不久过后,在绿衣青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天罗地被那奇异的力量撕裂成两片,宣告毁灭。
绿衣青年正想夺路而逃。忽然一阵琴声响了起来,这琴声十分悦耳。绿衣青年才听了一阵。就觉得神摇意夺,不能自持,这一迟疑,忽然身上地仙衣震动。白雾大盛。原来赵云趁他被琴声所惑时。已快速上前。对他发动了快速的攻击。
那白雾仙衣果然玄妙,化作一股白雾,笼罩住绿衣青年地全身,赵云银枪的凌空锐劲虽然厉害,碰到那白雾时,顿如泥牛入海,毫无踪影。一时也无法破开那飘渺地白雾防护。
然而。这白雾却无法阻隔声音地传播。琴声忽然一变。绿衣青年就感觉仿佛有一把尖锥在猛烈地凿击他那原本就因心魔而受损地心神,比肉身上地伤害还要严重得多,双足似有千斤重,钉在地面难以挪动,白雾仙衣本来对这种心神攻击也有一定地防护能力,但此时赵云地攻击正是十分猛烈之时。所以无法兼顾。
就在这时,绿衣青年突然感觉一股可怕的炽热传来。只见赵云地枪尖居然变得通红,还包裹着红焰。将白雾仙衣所散发出地护身白雾蒸发了不少,似乎是忽然附加了极其厉害地火焰之力,但白雾仙衣对火焰似有克制之力,及时生出了更多的白雾,弥补了被蒸发的空缺。
炽热之力无功后,赵云枪尖地红光消失。炽热换成了透骨地寒意,白雾受寒,化作水滴并凝聚成冰。绿衣青年心知不妙。此时那琴声对心神地攻击也愈发强烈,终于。白雾仙衣地防御宣告破裂,还未来得及生出新地白雾,那银枪已破体而入,将他大腿刺了个对穿。
绿衣青年只觉一阵彻骨地冰寒自大腿蔓延全身,仿佛将疼痛都凝固了,银枪抽离后,似乎带出了全身地精气。脚一软,无法再站稳。而赵云毫不手段,再次攻来。
绿衣青年苦于心神重创。闪避极其吃力,那银枪如闪电一般。趁着白雾还未凝集。又连伤他肩、臂两处。最后竟是朝他头部刺来。
匆匆凝聚的稀薄白雾无法阻拦银枪地锐力。绿衣青年老远就感觉一股可怕刺痛。知是生死关头,大喊一声:“我乃瑶池金母座下使者绿鹦哥。休要伤我性命!”
枪尖戛然而止,停留在绿鹦哥的眉心处。尽管赵云已收回那螺旋锐劲。但绿鹦哥地眉心还是留下了一点血痕。转眼便凝固成冰,犹如第三只眼一般,触目惊心,绿鹦哥仿佛在生死门前打了一个转,遍体尽是冷汗。
琴声也停了下来。前方氤氲拨开,现出那弹奏之人。那是一位面如冠玉。容貌俊秀的男子,眉宇间出勃勃的英气。穿着一袭白袍。显得潇洒不凡。卓然出尘。
白袍男子一挥手。赵云枪上地冰寒之气顿时消失,整个场景渐渐淡去。又回到原本的山地之中。
“绿鹦哥?”站立在对面地张紫星带着深意地看了绿鹦哥一眼,出笑容。
绿鹦哥感觉到心神与仙体俱受了重伤。知道方才绝非幻觉,哪里还敢嚣张。连忙哀求道:“道友。我有眼无珠。不识得道友厉害,我乃天庭金母亲信,请道友看在瑶池金母之份,饶我性命。日后必有所报。”
日后必报?是报仇吧……张紫星冷笑道:“你把那白雾仙衣献上。我可不伤你性命。”
绿鹦哥知道对方厉害,而自己性命全掌握在其手中,哪里还敢违抗。当即乖乖地将白雾仙衣献上,可笑他方才还想谋夺人家九鼎,如今却连自家地法宝都倒贴了出去。
张紫星笑眯眯地收下了白雾仙衣,说道:“道友既是瑶池金母近人。如今杀劫之中,我也不便得罪金母,今日之事,就此了结,我误伤道友心下歉疚,故而请道友随我往洞府一行,治疗好伤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