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吩咐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张妈:“张妈,我出去一下,你听着点小姐唤人,别耽误了小姐的事。”
张妈连忙答应了一声:“牡丹姑娘放心,我省的。”
听到张妈答应了,牡丹左右张望了一番,也没看到芍药,只得自己匆忙向院外走去。
曲东林这会儿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对着一摞宣纸发呆,若是以往,他这会儿定是跟几位同窗在一起喝茶聊天的,但这几日却因为关明秀昏迷不醒,让他根本没有心情出门。
这会儿坐在书房里,对着桌上的一摞宣纸,正在苦思冥想。
他如今虽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但那是因为有自己的老爹在背后运作,实际上他的肚子里还真没多少墨水。
其实他也怀疑关明秀是在装晕,毕竟据丫鬟婆子说,自己的母亲只是打了她两记耳光,怎么也不至于晕厥了三天了还没醒来。
就连请了大夫来看,也只是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心火旺盛,开了几副草药就告辞了。
但偏偏她就是不醒,无论自己怎样恳求说软话,她始终都是紧闭着双眼,让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这会儿他手里握着一支笔,面前摆着一张宣纸,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些风流话本子上的故事。
正想象着自己像那些风流书生那样,提笔文思泉涌,写一首彰显自己文采的诗送给关明秀,无奈苦思冥想,却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他烦躁地放下手中的笔,来到书架前翻找,准备找一本话本,从上面抄一首诗。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正在翻看,就听到小厮在门外敲门,说关明秀身边的丫鬟牡丹来请他去小姐那里一趟,小姐醒了,想见见公子。
曲东林本来就在这里坐立难安,此时听到关明秀醒了,急忙将手里的话本随意地放在桌子上,迈步出了书房,向着关明秀的院子走去。
小厮也赶紧跟在身后,在走出院门的时候,给守门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守门的小厮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少爷走远了,急忙找别人代自己值班,自己却急匆匆地往曲夫人的院子里跑去。
关明秀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小胳膊扭不过大腿,自己现在还弱小,没有实力,不能跟曲夫人对着干。
有道是宁做富人妾,莫做穷人妻,她宁可给自家表哥做妾室,也不愿意被送回老家,随便嫁个乡野农夫,每日粗茶淡饭,还得下地劳作,经受风吹日晒。
曲夫人虽然是自己的娘家表姑母,但现在来看显然是靠不住的,要想留在京城,还得抓牢自己表哥的心。
自己就算是养在曲夫人膝下多年,她还不是对自己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难为她平日里还总说疼爱自己,同样都是疼爱,表哥长到这么大,她可曾动过表哥一指头?说什么拿自己当亲闺女对待,现在不过是想让表哥娶自己,她这只老狐狸就露出尾巴来了。
口口声声地说疼爱自己,疼爱自己就是要自己给他的儿子做妾吗?哪有这般疼爱的?
那个司马婷,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乡野丫头!表哥分明就不喜欢他,可自己的表姑母非要逼着表哥娶她,生生拆散自己和表哥这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