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回头一看发现美美正骑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反手持着一把血红的匕首,美丽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星血滴显得格外狰狞,在确认了身下的男人生机已绝之后她才起身朝我走来……
“你没事吧?”美美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冷气。
“没事。”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分不清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更像是冷血杀手的女人是否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美美。
“没事?可我刚才明明看到……或许我看错了,猴哥呢?”美美想说的是刚才明明看到子弹打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她看到我的表情确实不像受伤的模样,于是她只得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他?在哪儿呢~~~~他受伤了。”我走到了猴子的藏身处拉开了掩盖着他的矮树枝。
“嘻嘻哈哈~~~~”美美看到了我为猴子包上的‘止尿裤’噗呲的一下笑了,这回我终于确认了眼前的女人正是我认识的美美。
“非专业是这样子的了。”我也不禁为自己的手艺觉得好笑。
“如果有相机我一定要把这一幕拍下来,为买下这张相片猴哥一定会愿意花上大价钱的……”美美盘算着。
“恐怕让他知道的话他更愿意杀人灭口……刑老大呢?”我转而问道。
“他也受了一点伤,不过不要紧……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和你们一起走了。”美美的笑容淡去了又恢复之前的冰冷。
“我明白,那边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处理……”我点了点头,知道她要护送着受伤的刑老大回去。
“嗯~~~~由这里往北直走就可以到达猴子和老赵约定的地点……我先走了。”美美说着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的深处,而我扮起猴子看了太阳的方向继续前行……
猴子在昏迷的二十四小时之后终于还是醒来了,当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舒适的架驶室后座上,猴子翻了一下身结果却碰上了伤口,尽管此刻的他喉咙干涩的要命,他还是忍不住发出怪异的痛呼:“啊哦~~~~咳咳~~~~”
“你小子还真是不老实,喝点水吧~~~~”坐在他前面的我丢给了他一瓶矿泉水……而我左边的老赵听到了猴子的声音关切的问道:“猴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猴子打开了瓶盖‘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之后才说道:“啊~~~~我还没死啊?”
“有我在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我不屑的道。
“正是因为你在,所以觉得自己没死才真是命大,无情哥拜托~~~~你那是什么消毒方法啊?”猴子是真的发火了,他还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毕竟自己的小命在别人手上这样搞法,没有半点怨气那才有鬼了呢~~~~
“猴哥,你不能这么说无情哥的,他所用来消毒的方法并没有错啊~~~~当年参加过越战的老兵们在缺少物资的情况下就是用这样的方法给伤口止血消毒的,更何况无情哥当时是扛着你走了十多公里的……”老赵忍不住说道,但却被我阻止了:“够了,老赵别说了……”
“……”老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他回想起当日我左手扛猴子、右手拿砍刀独自徒步冲出雨林的场景,那时的我狼狈啊~~~~身上的衣服早就包扎在猴子的屁股上,裤子在前行的途中被无数的荆棘得七零八落,在冲出雨林时我几乎只剩下一节‘短裤’,更可怕的是浑身上脏悉悉的我身上居然还挂着三十多只吸血的蚂蝗(学名:水蛭。),他和老许实在很难想像这看似如此文弱的男人他是怎样在抗着一人的情况下完成这段非人般人能完成的路程,他们为之好奇也为之震憾,更为之疑惑……我在完成这段路程后清水一洗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老赵的话让猴子激动的心情一下冷静了不少,自己还能在这里中气十足的说话不就是人家千辛万苦地将他拖出那雨林的功劳吗?可是自己说的这叫什么屁话啊?“无情哥,我……”猴子想道歉却被我阻止了:“好了,别说了……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我说着丢给了他一个包子,猴子看着砸在自己身上的包子心里就好似打翻五味瓶……正可谓是百种滋味在心头,猴子转过身咬了一口包子,黑暗处没有人看得清猴子此刻的脸部表情,只是听见他略带吭呛的声音这样轻轻地说道:“无情哥,我猴子欠你一条命。”
“……”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车厢中一片寂静,空气间弥漫着一股子让人感动的气息,这种气息是源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人常言,男人有四‘铁’,‘同过窗,嫖过娼、扛过枪、分过赃’。他们分别代表男人的四种感情……源于童心、发自真诚;**相交,真性所至;生死相交,吻颈之谊,同甘共苦、祸福不弃;虽然现在生活中这些友情更多是被利益所改变,可是没有人能否认这四种感情的真实存在,更无人敢否认经历以上的四种的情况后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比起那些酒肉之交深厚百倍。
行车的日子是非常辛苦难熬的,每天的食不定时就是其中之一,车上有货你又不敢随便停车吃饭,走车的人最怕就是麻烦,而且人整天被关在车厢里脾气也变得比较毛燥,一旦遇上麻烦就会产生冲突,而一起冲突就更麻烦了,由其是有你一车子见不得光的货物的时候,到那时也多半会惊动警察,而到那时我们更愿意的是杀人灭口。
当然,对于麻烦我们是能免则免,能躲则躲,如果对方执意欺上门的话我们就将他……彻底铲除!!我们尽可能减少下车的频率,就是吃饭也是在车上啃饭盒……经过路边的赤脚医生整治下几天之后猴子也算好上了许多,不过因为不能坐所以他还继续霸占着可以躺睡的后铺。我们开着上路的是一车大型货车,就是可以在上面放下两个大型集装箱的那种,不过我们装的可不是什么集装箱,而是一根直径为一米五长约二十米的巨木,毕竟我们用的是木材公司的名称嘛~~~~要装自然要装木材。而近三亿元的白粉就藏在了这掏空了的巨木里面。
车头的驾驶室其实只供给了三个人的坐位而已,不过多半的人家会载四个人,前排分别有主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后面则是一个可以躺人的后铺,不过车子在前排的主座与副座的中间还设留下一个小座位,可能是为了让躺累的人坐到前面聊天时用的,而这个小座也就成为了我的规定坐位,司机要开车的每天每个人几乎要开上十个小时,休息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副座就是让给了轮班休息的两个司机的,而对于死活说不能坐的猴子你总不能抢他的吧?结果这几天坐下来我的腰都感觉有些伸不直了,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五天,虽然一路走来非常的辛苦可是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出现想像中的麻烦,一想到还有两天就不用再熬这样的日子,我就非常的兴奋,这跟车的活果然不是人干的……(本人深有体会!!)然而就在我以为可以顺利回家的时候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是我们行车的第五个夜晚,这样一个夜晚对我面议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的第六感却感觉到老许阴沉的脸色有些不同,我看了看在我们左上向头顶闪过的路标指示牌我知道我们进入了合浦的地界,突然老许踩了刹车,车子慢幽幽地停下了,结果我看到前面的公路原来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挡下了去路……我翻过熟睡的老赵开门跳下了车,准备将大树移开,然而我却没有看到老许慌张的神情,怎奈他是个哑巴叫不出声,于是他是好拍醒熟睡的猴子和老赵。
只是还没等他叫醒老赵和猴子,也没等我想清楚这两天天气预报没说刮风也没说下雨哪儿来的大树挡道的时候七人手持自制的土枪土炮在两边的路上冲了出来,并纷指向了我和车中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