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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二章:第二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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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奴朵未有间隙时间反应,只觉得雪打在脸上的生疼,终于听得耳边呼呼风雪之声渐绝,便能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白节驮进了花树海,喘气间抬头,扶歌也已在树上恣意的穿枝拂叶了,新鲜的黑芯花整朵整朵的被晃下,绒绒的沾了两人一身。

她一边捡去身上的硕大花朵,一边仰头朝他喊:“你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答:“当然是避避风雪,暖暖身子了。”

她问:“到底是来躲避风雪,还是逃避我刚刚问你的话?”

他荡于枝头,听得这话,趁着将自己裹身与繁花茂叶的间隙,心想怎么她今日如此不同与往日,只********,火急火燎的想从我身上探听到出得花树海的门道。自她七岁初见他,并得知他是无所不能的花树海之神时,就整日介,若有其事的拐弯抹角,一切办法用尽,想从我这里取得去花树海的天机。可今日,眼睛却与往日如此不同,简直撩人。他刹那间明白,原来奴朵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小族女了,而且她早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且几日费劲心思的想将她这完全还没有成熟的魅力用上。想到这里,他心里顿觉得可笑可气,更多的是惶恐不安,********保存多年的秘密,就诊样被差点她揭穿和利用,他简直恼羞成怒追问此事脸一副对她的追问索然无兴致的样子,一边只管尽着兴把黑芯花整朵整朵的摇下来,答:“好吧,既然你这么热心我的事情,既然我们来到了这花树海,那我这就带你去看看那满树满枝长挂的寸寸欲望。”

正因为我拥有那些欲望,所以才能把它们卖给别人。”

“不,你只是个保管者,他们想要什么,他们用自己的寸魂从你这里买。所以,若你也有寸魂的话,你想用它来换取什么欲望?”看他还不上钩,她只好退让一步。

扶歌,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想要得的东西,不是别人用寸魂从你这人买去的欲望。既然别人买走了,那就是别人的欲望了。”

“我是花树神,我没有寸魂,所以没有你所谓的若者云云。”

看他一直有意敷衍,她简直气结心口,便正了正脸上的颜色,说:千百年来,雪原的守护神总是在那朵饮尽雪原各族生灵纯血的红花遇上三时一刻的奇景时点化而生的。而你呢,众生皆知,本是一朵旁支斜生的普通白花,却因天意作祟,染了我的血,竟让你成了雪原的神。我想这也是我向来同你这般亲近的缘由。所以,我总在想,既然你沾了我的血,定会有以往雪原的神不同的地方罢。”

“正如你所言,即使我同你一样出身不凡,但既然天欲我为神,我自是无欲无求,与众逝者们并无二致的。此外,我向来同你亲近吗?”

她一直仰着脸,清楚地看到了他说最后那句话时脸上的突然冷漠神色,她心生凉意,讶异的脱口而出:“你和辛牙向来我最亲近的啊。”

他一张越发冷漠的脸在花间若隐若现,说:“辛牙是你的哥哥,你们自然是最亲近的。而我,平时能放任你在花树海这般来去自由,只是因为你的族王父亲在我这里卖掉了一寸魂换你来去的自由,因为一来你是喜欢这儿的暖和,二来是因为你出生在这里,同这里亲近些。”

“我到底是同你亲近,还是同花树海亲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和你纠缠。也不要因为一直看清楚我想要什么而故意变脸疏远我。我不强求你就是了。”

她知道是时候结束这样熟悉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试探和回避了。为了找到从花树海出去的办法,她最近简直要逼疯自己,也要逼疯这个伙伴了。罢了,来日再想,软磨硬泡,总有一天,他会帮她的。

想到这儿,甘奴朵只是悻悻地靠着一棵花树,长叹口气,盯着落花,两眼放空。

虽然扶歌荡在花枝上,但隔着层层繁花他也能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落寞。她的心思他向来自然清楚,可是他的心思,他的软肋却不能让她识破。即使现在他让她心生沮丧,也不能让她抱着任何希望。

奴朵,即使你听信他者妄言,以为能从我这里找到穿过层层黑芯花树的办法到达人族,可我永远会第一个挡在你前面。花树海外面的天地虽然尽是春日里的温暖,但是你却丝毫不知已经有一张比雪原还要寒冷的网已经张开在那里等着你。

想到这里,替她黯然神伤的间隙,他已经绕好一个花冠,打着旋从树上飘下,妥妥地戴在她长发微湿的头上。

“真香。”他轻轻吸口气,孤芳自赏,仔细打量着他的花冠,却也看花冠下那张此刻需要宽慰的脸。

“黑芯花哪来什么香气。虽美却无味,最无趣的花就是它了。”她挥手随意摘下,却没有扔掉,只低着头拿在手里把玩,眼睛也不去看他。

他看她虽然脸色泠冷,但知道自己的老把戏有奏效了。每次遇到她生气,一个信手折成的花冠就能打发掉她的不快乐,也能和好如初。

但他还想挑逗她的:“既然又不香又无趣,干嘛还攥在手里不放?”

“这种取尽天地精华,饮尽风霜冰雪的神灵之花,已经被你白白的糟蹋了很多了,那还能再扔呢?”

“我可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在枝头将花铺天盖地般荡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怎么记得”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送给我的花冠也没有这么丑呢?”

“那好,我这就上去,再做一个给你就是。”

未等甘奴朵喊住,扶歌就已经荡到一棵树上去了。那该是一棵长了上千年的黑芯花树,巨大的树冠层层叠叠,盖住了周遭低矮的小树。为了摘到最肥硕鲜艳的花朵,扶歌渐渐向树冠顶端荡去,素色衣袂也渐渐在雪色花间隐去。

甘奴朵站在树下,仰面长看花朵如阵雪一般簌簌而下,仿佛又回到了花树海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不过确实温暖自在的冰雪天地。(对花树海的描述)这每每都易让她沉醉的情景让她想起,她十三岁时,在一个月上西天的夜晚,她和辛牙带了各自的坐骑,借着月色出了城,相约往极枯崖时采摘鲛人草,途经花树海,忽听得如大雪飘落的声音,可抬头望去,月明星稀,不见一片雪花落下,往近了走时,才发现有一大片黑芯花树的花朵如雪一样纷纷凋落。两人正在诧异为何七载才落花一次的黑芯花为何在这样一个夜晚悄然无息的落下时,突然,一只驯鹿从其间穿过,身态轻盈,步履矫健,奔跑于漫天落花之间。两人正错愕之际,那驯鹿又倏地像个影子一样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而最让她至今不解的是,待她和辛牙进了花树海时,又发现竟然未有一棵黑芯树有新花落下,头上繁华簇放,脚下依然是枯花成肥,丝毫不见刚刚花如雨下的痕迹。

正想着,忽见扶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边了。

扶歌一边毕恭毕敬地将繁花如簇的新花冠戴在她头上,整理发丝,一边问甘奴朵:“出神那么久,想什么呢?”

“到没有什么,”甘奴朵抬手抓了一把正落下的黑芯花,心里那只驯鹿奔跑在其中的影子又以上而过,“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这花树海,除了七年一落开之夜,雪原上未成人形的兽类,是进不得的,对吗?”

扶歌听这话,心里终于舒了口气,方才看他一阵失意走神,以为她还纠缠于刚才的心魔不能自已。听她问这无关痛痒的话,便轻松作答:“连靠近也不得。对于身上未有一缕寸魂的兽,靠近黑芯花树海对它们无疑是致命的。”

“那为什么白节能进?”

“因为它是你的狼,你的坐骑。你父亲的一寸寸魂里也要它和黑葵的份儿”。

“不,它是我的伙伴。”甘奴朵弯腰,把整个人贴在白节那健硕的背上,用脸去蹭它光滑的皮毛。白节是一只通身漆黑如夜的公狼,只有头顶一撮白如雪的长毛,温顺的垂在额上。自甘奴朵七岁时,它便和黑葵一直跟着她了。黑葵是一只通身雪白的母狼,白得毫无杂质,比雪原上的初雪还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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