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认真说道。
“传我帅令,命石虎明日十时整,准时开炮。”
叶去病淡然瞥了一眼,一字一句道:“违者,斩!”
“是!”
孙策见大哥定下主意,心一横,立刻大声应道,然后转身去通知贺铸发函。
片刻之后,孙策回转。
“那些人,还没有抓齐么?”
叶去病背着手,看着窗外斜阳西下,年轻的脸庞尽显犀利锋芒。
“马上送过来。”
孙策肃声道。
又等了十几分钟,就听到远处传来汽车越来越大的疾驰声音。
很快,一辆墨绿色军车飞快驶入驻军大门口,十几名戎装列兵将七名穿戴整齐的中年人从车上拽下来。
这些人一下车就要破口大骂,再一看,此地是不折不扣的军区,一下全部哑火,老老实实跟着领头的列兵走进刑讯室。
“都给老子跪下,跪好!”
为首的列兵一进门对叶去病和孙策敬礼,然后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那八人,语气严厉。
“凭什么...”
“你们这是私设刑...”
“砰”
一个枪托结结实实砸在说话那人的脑袋上,他立刻闭上嘴巴,扑通跪倒。
“留两个,其他人,先退下。”
孙策见人带齐了,挥挥手,命令道。
“是!”
居首列兵再次敬礼,这才转身带着队伍离开。
“哗啦啦。”
叶去病正襟危坐,面色平静,一页一页慢慢翻看卷宗。
整个刑讯室针落可闻,仅能听到窗外空调风机的嗡嗡声。
室温,二十六度,舒适温度。
但这八个人,跪在地上,额头不停冒汗。
他们或是正在伏案工作,或是正准备下班喝小酒,或是开车行驶在路上等等,无一例外被突然出现的列兵当场用枪抵住脑袋,直接带走。
这是要做什么?
那名端坐台上,气势沉凝如山岳般的俊朗男子,是何人,要做什么?
“你就是沈明?”
叶去病合上关于当年周家谋逆案涉及媒体报道的卷宗,心中怒意难平。
这帮混账玩意,什么都敢见报,语言组织之恶劣,行文用字之无耻,简直有辱斯文,毫无风骨。
这等人,竟然混成了楚州知名记者,甚至省城的专栏记者。
叶去病压抑怒气,静静地看向居中居前的那名跪在地上,面容白净,外貌比实际岁数年轻不少的西装男子。
“我是,请问您是?”
沈明一脸疑惑,他可以确定,从未见过眼前之人。
两人不应该有仇怨。
是不是抓错人了?
“这是你写的?”
叶去病随手扔下来一份报纸,头版头条,是八年前楚州周氏谋逆案的重点报道,撰稿人沈明。
“是我,怎么了?”沈明仍旧一头雾水。
“说说你登报的这几句话,周天明该死,周家一百三十八口中的婴童,同样该死,连同孕妇中的胎儿,同样该死!”
“这是你一名记者应该有的遣词用句?”
“客观,公正,合理,合情,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