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她轻飘飘地问。
从始至终,她其实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一字一句,又都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她并没有撒谎。
但也没有说真话。
巴尔盯着楚怜的眉眼看了会儿。
“您想知道么?”
听到巴尔的新问题,楚怜悄摸摸地松了一口气。
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判定她对他的真实身份并不知情。
“你想说吗?”用问题回答他的问题,是她摸索出的一种最为安全稳妥的沟通方式。
巴尔笑了笑,牵起楚怜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近乎虔诚的一吻。
“等您想知道的时候。”
这一手太极打得,怕不是去遥远的东方进修过。
楚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着巴尔浅浅一笑。
巴尔看着楚怜的笑容,眼神逐渐变得痴迷。
楚怜被他看得脸红耳热,脑中复又浮现出树林中那些旖旎的画面。
她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别的记忆是忘得一干二净,某些技巧什么的,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就特么……
……还挺会选择性记忆的。
可惜没来得及进入正题,这家伙就把她扔一边,嗖地一下跑没了影——十有八九是那个风衣刀疤男跟过来了。
解决完回来,也没再继续,抱起她就蹿回了古堡。
算起来,这种戛然而止的事,他已经干了十好几回了。有时候她都忍不了,他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去。
这要不是有过实践的检验,她真怀疑他在某些方面存在一定的障碍,只不过为了保全自己作为男人的颜面,才故作克制,把“我不能”美化成“我不想”……
楚怜拽回飘远的思绪,借着脸红的机会,挑起话头:“昨晚我们……”没做完的事,咱还能继续吗?
当然,这只是她心里所想。她面上表现出的,是一副害羞得说不下去的清纯模样——感谢试炼世界里遇到过的那些白莲绿茶,丰富了她的演技。
毕竟原主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十九岁少女,可不像她,跟他酿酿酱酱了不知道多少回,车技纯熟得不行。
某个按理说跟她车技一般纯熟的家伙,却因为失去记忆,成了根真·清纯的小青葱。
但这家伙清纯的显然只是身体,而非心灵。
“昨晚的事,您不必放在心上。”巴尔直直地看着她,目光里的深情和他说出口的话截然相反,“我只是您的奴仆。主人想怎么对自己的奴仆,都是主人的权利。”
这一招口是心非、以退为进,苏小荷来了都得拜师为敬!
楚怜一整个无语住。
她不信这家伙不知道他自己的血会对她产生什么……功效。昨晚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犯迷糊,但还是能隐约记得他在看到自己异状后的气定神闲,而且还故意引诱她!
现在可倒好,话里话外都是她把他给轻薄了不说,还不想负责。
他要是不换个发型,她还真不太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