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狗剩坦然地说道，“我是当了伙计，就是为了攒钱去读书，现在已经不当伙计了。”
李瑶宛如和老朋友聊天一般，友好地说道：“是个有志气的小伙子，你当伙计几年了？读几年书了？准备去东门书院读书？”
这态度让狗剩母子俩有些诧异，也许是为了能和解，正在讨好他们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狗剩很谨慎，话不能多说。
“那是不是你吃坏肚子也跟我没关系？”李瑶淡淡地问道。
狗剩眼珠子转了转，这才说道：“我小时候上了两年私塾，像我这种穷人当然去东门书院了，我可没你们这么好命，我都当三年伙计了。”
他其实有点慌，生怕李瑶考他学问，不过还好李瑶又跳到了下一个话题。
“你娘在村里种田吧？”李瑶继续问。
狗剩微微点头，这下更觉得奇怪了，问这些干嘛？
“你家有几亩地？”
那妇人没好气地说道：“就两亩地，怎么了？你看咱们孤儿寡母的，有没银子就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你这店就别想开门！”
狗剩再一次吐槽，他是吃了五味斋的蝲蛄拉肚子了，他来这里是要个说法，不是为了来闲聊！
虽然这姑娘长得不错，不过他不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们别着急，我给你算一笔账，我听说德隆酒楼给伙计的工钱是一个月三百文，三年算你攒十一两银子，东门书院的束脩一年三两，最快要三年考上举人，那学费就九两，就算你自己抄书，也得买笔墨纸砚，还要吃饭考试费，你那点钱够么？”
李瑶不疾不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