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旺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酒拿来。
李瑶跟李守旺说了用法以后，就带着房里的女眷出去。
等着了，房间里只留下张氏、李守旺兄弟几个和孙郎中。
物理降温很简单，就是用酒擦身，酒精挥发能迅速带走体表的温度，再搭配冷毛巾敷额头，体温很快就能降下去。
这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因为李瑶对医理不太了解。
一众女眷在堂屋焦急地等着，连一向喜欢说话的秦氏也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张氏拿着一张药单出来，扫视了一眼，眼睛最后落在赵氏身上。
“快去抓药，要是回来晚了，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张氏没好气地指挥赵氏干活儿去了，把药单给赵氏以后她又回了房间。
不过看她脸色，老李头儿应该好了点。
秦氏顺嘴说了一句：“大嫂提前把福享了，现在要还债了，没准都活不了多久了。”
“二嫂，你可别胡说。”
文氏好心地提醒，家里有病人，最忌讳的就是不吉利的话。
秦氏压低了声音说道：“没胡说，你们不住家里不知道，昨天娘说了，英子一天不回来，大嫂就要推一天磨，你看大嫂那细皮嫩肉的能撑多久？”
李瑶撇撇嘴：“哪用天天推磨，才几个人能吃得完吗？”
“吃不完拿镇上换钱呗，反正娘就卯着劲儿折腾大房呢，昨天把大哥和维清的书都收走了，还让大哥今年别考试了。”
秦氏那张碎嘴越说越来劲儿，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李瑶深吸一口气，这张氏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