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窝头每人一个，但看每个人碗里的饭就差别了。
李英子和张氏都是满满一碗，李英子碗里几乎全是米饭，张氏自己则是一半米饭一半红薯，三个媳妇儿碗里只有红薯，也只盛了大半碗，几个孙女只有小半碗，碗里大部分是红薯。
李瑶看了看桌上的人，似乎每个人都没意见。
这应该已经变成了习惯了吧。
李英子是最受宠的，张氏是辈分最大的，就该她们多吃点。
分完饭就开始分肉了，农家见点荤腥不容易，所以张氏对肉把控得更严格。
一般来说她不喜欢的根本连肉沫都碰不上。
盘子上只放着五块肉，但桌上坐着十个人，李瑶很好奇张氏会怎么分。
“英子，多吃点肉。”
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给李英子夹肉，两块肉都落在李英子碗里。
李英子立马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还不满足地说道：“娘，再给我一块，我不够吃。”
于是，又一块肉到了李英子碗里。
秦氏见情况不妙，赶紧自己夹了一块：“娘，我白天干活儿多，馋肉。”
似乎是怕肉被抢走了似的，她赶紧把肉塞进了嘴里。
“你是饿死鬼投胎？也不臊得慌！”张氏瞪了一眼秦氏，不过也就是瞪了一眼而已。
秦氏好吃懒做，还是个皮球性子，张氏冷嘲热讽也好，破口大骂也罢，她就保持本色。
谁让人家有能耐生，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
而且秦氏本身也不是吃亏的性子，人家曾经是小富农人家的女儿，如今秦家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张氏还真拿她没办法。
碗里还剩下最后一块，几乎所有的小孩子都看着，然后默默得吞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