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神情忽然变得很平静,带着一丝冷笑,质问容九:“本公主若没有记错,你刚才就说药里下了鹤顶红,你怎么知道是鹤顶红?难道是不打自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容九身上,柔嘉公主却不给容九辩解的机会,又接着质问:“从下毒,到本公主端药过来,有那么多机会,你偏偏等到皇兄要喝药的时候,让人打翻药碗,闯进皇兄的帐篷,你算计得如此完美,不就是要诬陷本公主下毒吗?”
“如果是我收买嬷嬷下毒,还会留下药渣,人赃并获?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二皇子的药,必须由两人负责,我要收买,也该是连这个侍女一起收买。”
“事到如今,你还砌词狡辩!”
容九唇角带笑,尽是别有深意的兴味,问太医:“本公主听闻,昨夜,柔嘉公主说自己余毒未清,跟你要了一瓶鹤顶红,是不是?”
在柔嘉公主凝滞的神情中,太医点了点头:“是。”
容九唇角笑意更深了,漫不经心地看着柔嘉公主:“柔嘉公主是自己服用了,还是下在汤药里了?”
若说自己服用了,太医当场便可揭穿她,哪个活人服用鹤顶红,不是当场毙命的?
可如果没有服用,鹤顶红呢?
柔嘉公主攥着手心,阴鸷道:“本公主昨夜把鹤顶红放在案上,今日起来就不见了,一定是有人偷走了鹤顶红,至于是谁,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