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眸心一点锐芒,幽黑冷然,如烈日,又似寒雪,仿佛能洞穿一切,令人心头震颤。
林琅心底发虚,却强自镇定道:“九公主行事,向来只凭喜好,我又怎么会知道吗?”
容九道:“我问了你们同样的问题,二皇子中箭时,你们在何处,在做什么,可有人证,赵巍说自己当时在北面的树林,寻找猎物,而你,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你一进林子,就碰到了一只兔子,可那兔子太狡猾,你追了一路,没追上,反而越走越深,所以,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见过你,是不是?”
林琅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言辞有何问题,可容九忽然提起,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了下,答道:“是。”
容九唇角带笑,不似先前的幽冷锋锐,凝着一丝玩味:“寻常人,事隔两日之后,谁会记得自己当时在做什么,还记得那么清楚,我只是问你可有人证,你便解释了一大堆,看起来更像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林琅眼神微变。
容九又道:“我问赵巍可否有人证,他直接说没有,虽然中间他有过迟疑,那是因为他害怕我知道他没有人证的事情,会怀疑上他,所以犹豫不决,若他也如你这般,必定要想好说辞,那便要解释一番,一解释,便有刻意之嫌。”
“而吴将军,他一直陪在父皇身边,又有人证,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底气足,回答简洁,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至于柔嘉公主,她也有要隐瞒的事情,所以,她会恼羞成怒,人的言语或许能迷惑人,可一个人的神情语气,却是不会说谎的。”
林琅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