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谢慎问道。
“萧丞相,”谢锦阳在他瞬变的脸色中,捂上伤口,轻咳了起来,嘴角牵起一抹讥诮冷笑,“千机阁的阁主就是萧丞相,武安侯府是他选中的一颗棋子,说起来,这无妄之灾,我替父亲受了。”
谢慎冷睨着他:“为父让你弑弟了?”
每咳一下,都是钻心刺骨地疼,谢锦阳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下:“是不是弑弟有什么要紧的,武安侯府敢打沈暮的主意,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慎想起容九说的奉陪到底,脸色就更加阴沉难看,对上谢锦阳冷讽嘲弄的目光,心情更加不好,拂袖走了。
谢锦阳没有再刻意压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伏在床榻旁,冷冷地笑:“父亲,你最好不要逼我到绝境,父慈子孝,父慈子孝,谢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日?”
谢慎满心郁气,一进书房,便扫了书案上的书卷,一道冷寒的声音,戏谑地响了起来:“谢侯爷为何事,如此动怒?”
谢慎背脊瞬间一寒,书房里坐了个人,他竟然没有发现,如对方有心取他性命,他岂不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谢慎看着坐在暗处的人,瞳孔一眯:“是你!”
萧丞相勾着嘴角:“难得谢侯爷还认得本相这个死人。”
那封信是萧丞相让人送来的,谢锦阳到千机阁买凶杀人,也不是巧合,这一切都是萧丞相布的局。
谢慎锋锐的嘴角微微扬起:“如果本侯拿你到陛下面前邀功,丞相觉得自己会有什么死法,车裂?还是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