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冷睨着她,语气冰冷:“没人你逼去死,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狠辣跋扈,德行有亏,手上更是沾满了鲜血,我若继续留你在元家,坏我元家家风,如何对得起元家的列祖列宗?”
元崇要跟她算总账,林氏自知理亏,不敢强辩,悲戚道:“老爷,你已经把孙氏休弃出府,若再休了我,伤的也是将军府的颜面,元柔只是庶女,将来低嫁,也不会在婆家受到轻视,可瑢儿是嫡子,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想要娶世家嫡女就难了,老爷,你就看在瑢儿的面上,不要休了我,老爷,”
元崇怒声质问:“就是为了瑢儿,才更不得不休了你,有你这样的祸害在,哪家敢把女儿嫁进来?”
林氏瘫软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们也曾恩爱过,新婚那会儿,两人也如漆似胶,可是最后,为何会走到这一境地,夫妻情尽,再无瓜葛,到底该怨谁,又该恨谁?
“老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时常都在战场上,我生瑢儿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生蓁儿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你也不在我身边,孙氏挑衅我,你还处处维护着她,老爷,我是你的发妻,发妻啊!我熬了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的委屈,吞了多少的苦楚,你今日竟然要休我?”
林氏呜咽痛哭,满面泪痕,抬头看着元崇:“老爷,我进了元家,就是元家的人,我不会让你休我的,不会!”
林氏提起过去,元崇也是心有戚然,低头看着早已不再年轻的林氏,才发现,他们都已经老了。
元崇脸色怒气稍敛,道:“你已经不是元家的人了,明日你去清点嫁妆,也不必留给蓁儿,我自会给蓁儿一份体面的嫁妆。”
说罢,抬脚出了祠堂。
“老爷,”林氏眼泪簌簌滚落,哽咽着,泣不成声。
蓬莱殿的事情,明日一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她这么被休回林家,林家根本容不下她。
元崇把嫁妆还给她,便是为她留一条活路,她可以带着嫁妆,买一座宅院,加上这些年的积蓄,余生日子无忧,将来元瑢成家立室,继承将军府,也会给她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