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却是笑得宠溺:“他小小年纪,能下成这样,已经跟厉害了。”
容九得意地扬起下巴,从棋盒里,拈起一颗黑子,在棋盘上落下:“我的儿子,自然是最厉害的。”
沈丞漫不经心地也落下一子,问道:“去哪儿了?”
容九道:“去玉颜坊了,有菀菀盯着孙氏,不会惊动元崇。”
沈丞今日进宫见楚洵,说起暗查萧家残余势力一事:“楚卫那边并没有什么进展,太子打算借着册封大典,引出隐在暗处的人。”
容九却不赞同,要落棋的手一顿,抬眸看他:“此举太冒险,若有万一,不单父皇和七哥有险,那些重臣也会有性命之危,这一次,我们赌不起。”
“若不斩草除根,留着始终是祸患,我辞官,也是为了此事,萧家势力不彻底清除,即便我们回了药庄,你也会牵挂于心。”
容九也是没有想到,萧太后和萧丞相都死了,萧家还能兴风作浪。
容九问道:“相公,你说,萧玉会不会知情?”
沈丞落下一子后,堵了黑子的退路,一颗一颗地捡起黑子,容九脸色有些难看,瞪他:“你就不会让让我?输得这么难看,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往哪儿搁?”
沈丞失笑,将捡起来的黑子,一颗颗放回去,又捡起白子,落在了另一处,接了之前的话题:“可以写封信去问一问,不过,人心难测,即便她知道什么,也未必会说。”
容九甚是满意,两人慢慢地对弈,说道:“萧玉虽是萧家的人,但恩怨分明,况且,她还欠了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