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佯装恼怒,呵斥道:“放肆!那贱人虽然出身低贱,却也是主子,岂是你一个贱婢能乱嚼舌根的?孙氏那个狐媚子,也不知道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父亲宠妾灭妻,这话若是被人听见,传到她耳中,她再给父亲吹枕边风,说母亲御下无方,只怕父亲会更加厌弃母亲,你个贱婢,是不是要存心害死母亲?”
丫鬟惊慌地求饶:“大小姐息怒,奴婢不敢,奴婢怎么会害夫人,奴婢是为大小姐抱不平,长安城中,有哪个贵女不想嫁进东宫,将军有心谋划,二小姐自己不愿意,凭什么也断了大小姐的尊荣,大小姐要是做了太子妃,日后就是皇后娘娘,那可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女人。”
“那贱人记恨母亲,对付我不足为奇,我只是没有想到,她跟孙氏那个狐媚子走得那么近,竟然也断了元柔的荣华,想想就觉得痛快。”
两人的声音,渐渐地远了,孙氏和丫鬟才从花树下出来。
丫鬟看四下无人,出声问道:“姨娘,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孙氏看着元蓁融在夜色的身影,目光沉沉。
府里上下,有谁不知道,她每日都是在这个时辰,给元崇送补汤,那一番话,难道不是元蓁故意说给她听的?
元蓁和阮成峰定亲之后,时常出入阮家,谁不知道,她早就被阮成峰给睡了,只不过是不想得罪将军府,没有捅破而已,她一个破鞋,还想做太子妃,只怕连东宫的一个侍女,都没有资格。
容云倾前车之鉴,元崇再昏了头,也不会让她参加选妃,元蓁心有不甘,才想借她的手,对付元菀,可元菀身后是公主府,要是轻易能动得,元蓁就不会费心布这个局了。
看穿元蓁的把戏之后,孙氏冷笑:“真的又怎样,难道跟元菀撕破脸?那岂不是便宜了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