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的阁楼上,有人影负手而立,正站在窗下。
那人穿着一件黑袍,满月的清辉,落在他脸上戴着的面具上,冷得似乎踱了一层寒霜。
“主子,”黑影恭敬地在他身后跪下。
冷冽的寒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黑袍人不缓不急地问道:“如何?”
黑影告诉黑袍人,谢锦阳隐在公主府外的事情,问道:“那封信,应该是落到了谢锦阳的手上,他会不会坏了主子的布局?”
“谢慎也好,谢锦阳也罢,他们都不是容九的对手,本座要的,也不是容九的命。”
“谢锦阳狠辣自私,一定会坏了主子的好事,主子,此人留不得。”
“影一,本座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黑袍人声音淡无情绪,转过身来时,落来的目光幽深无波,影一却感受到了一股威压,心口猛然一紧。
“是属下僭越了,请主子恕罪。”
影一垂着头,额上的冷汗,滴落了下来,洇湿了地面。
黑袍人又重新转过身,看着被灯火映亮的夜色,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信落到了谢锦阳的手上,那我们就换一种玩法。”
“主子有何吩咐?”
“谢锦阳想要沈暮的命,我们不妨帮他一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