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闭了闭眼,眉间似有倦色,他金口未开,大殿上,谁也不敢吭声,百官纷纷看向容九。
容九身子微微一侧,对着楚帝轻声唤道:“父皇,”
楚帝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宁王凄厉的喊声,哪怕失望心寒至极,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疼了他二十几年,岂会不心痛难过?
听着容九隐含担忧的声音,楚帝睁开眼,撞上她望过来的目光,心口涌上一股暖流,冲散心底的痛意。
楚帝嘶哑着声,疲倦道:“朕没事。”
容九温声劝着:“父皇龙体未愈,不宜太过劳累,还是先回去歇着。”
楚帝点头,手一抬,赵公公连忙扶住,扶着他回了寝殿。
楚帝走后,百官心思各异。
楚帝明知楚洵没有死,却还是立了容九为皇太女,不知是出于形势所逼,还是本就属意她为储君。
若是后者,可又为何迟迟没有下旨,让钦天监择吉日,进行册封大典。
百官揣摩不透圣意,看向楚洵和容九的目光,不由地便深了些。
容九淡淡出声:“魏统领,”
“臣在,”
“你带领禁军,将驿馆里的岭南府兵,就地处决,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是。”
那些人全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又唯岭南王之命是从,留着始终是个后患。